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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读《随园诗话》(45)

硬读《随园诗话》(45)

作者: 真老实人_425a | 来源:发表于2018-11-29 07:33 被阅读24次

    四〇

    《随园诗话》原文:

    李尚书雍熙学道,散遣歌姬王西樵责以诗云:“听歌曾入忘忧界,不应忽缚枯禅戒。未是香山与病缘,何妨樊子同春在。安石携妓自不凡,处仲开阁终无赖。谁为公画此策者,狂奴恨不鞭其背!”阮亭亦云:“万种心情消未尽,忍辞骆马遣杨枝”余惜秦少游未闻此言。

           李雍熙,字淦秋,济南长山(今邹平长山镇。长山县,隋开皇十八年(599年)改武强县为长山县,1956年3月撤销)人。诸生。明榆林三边总督、清刑部尚书、太子太保李化熙之堂弟。康熙戊申(1668)五月二十二日卒,终年67岁。殁后十余年,孙子斯义、斯让,曾孙可寀先后中甲乙科。李雍秋因为李斯义官大理寺卿,赠如其官。(清朝为了表彰某官,可以为其已过世的先人加以追封爵号。五品以上官员称诰赠,六品以下称勅赠。在世的称“诰封”、“敕封”。)

           歌姬,同歌妓。

           王士禄(1626~1673)字子底,一字伯受,号西樵,山东新城人。生于明熹宗天启六年,卒于清圣祖康熙十二年,年四十八岁。清介有守,笃于友爱。自少能文章,工吟咏。以诗法授诸弟,皆有成就,而王士祯尤以风雅为海内所敬仰。顺治十二年乙未史大成榜三甲221名进士,投牒改官,选莱州府教授,迁国子监助教,擢吏部主事。康熙二年,以员外郎典试河南,因事免官。尝游杭州,历览湖山之胜。居数年,起原官。学士张贞生、御史李棠先后建言获咎,力直之,人以为难。寻又免归。母殁,以毁卒(居丧过哀而致死)。乡人私谥节孝先生。王士禄工诗,与弟王士祜、王士祯齐名,称为“三王”。著有《读史蒙拾》、《然脂集》、《表余堂诗存》及《十笏山房》、《辛甲》、《上浮诸集》,(均清史列传)并传于世。

            王士祯(1634年9月17日-1711年6月26日),原名王士禛,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世称王渔洋,谥文简。

            秦观,(1049年—1100年9月17日),江苏高邮人,字少游,一字太虚,别号邗沟居士,学者称其淮海居士。苏轼曾戏呼其为“山抹微云君”。官至太学博士、国史馆编修。一生坎坷,所写诗词,高古沉重,寄托身世,感人至深。他长于议论,文丽思深,兼有诗、词、文赋和书法多方面的艺术才能,尤以婉约之词驰名于世。著有《淮海集》40卷、《淮海词》(又名《淮海居士长短句》)3卷、《劝善录》、《逆旅集》等。为“苏门四学士”、“苏门六君子”之一。秦观是北宋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被尊为婉约派一代词宗。但在秦观现存的所有作品中,词只有三卷100多首,而诗有十四卷430多首,文则达三十卷共250多篇,诗文相加,其篇幅远远超过词若干倍。民间传说苏轼之妹苏小妹为秦观之妻,其最出名的故事出自明代冯梦龙《醒世恒言》中的“苏小妹三难新郎”。但据后人考证苏小妹应为虚构人物,秦观元配为高邮富商徐成甫之女徐文美。有一妾名连朝华。

            骆马,白身黑鬣的马。《诗·小雅·四牡》:“四牡騑騑,嘽嘽骆马。” 唐白居易 《不能忘情吟》:“鬻骆马兮放杨枝 ,掩翠黛兮顿金羈。”  另,骆马(学名:Vicugna vicugna):是骆驼科、羊驼族、骆马属的大型哺乳动物。是骆驼科的动物从北美洲进入南美洲的一支的后代,体型较小,无驼峰,分布于安第斯山区和南美洲南部的草原、半荒漠地区,该属仅有1种、2亚种,是野生动物,和人工饲养的大羊驼及小羊驼并非一种动物,分属不同的属。

            杨枝,即杨柳的枝条。1、旧俗于分别之际常折以送行。示例:元戴表元《昨日行》:“杨枝不耐秋风吹,薄交易结还易离。”清王士禛《杨枝紫云曲》之一:“名园一树绿杨枝,眠起东风踠地垂。”2、杨枝,梵语,译曰齿木。取杨柳等之小枝,将枝头咬成细条,用以刷牙,故又称杨枝。示例:晋法显《佛国记》:“出沙祇城南门,道东,佛本在此嚼杨枝。”《隋书·南蛮传·真腊》:“每旦澡洗,以杨枝浄齿,读诵经咒。”

    本人翻译:

            李雍熙为了学道修炼,把家里的歌姬都遣散了。王士禄听说此事后,写诗责怪:“听歌曾入忘忧界,不应忽缚枯禅戒。未是香山与病缘,何妨樊子同春在。安石携妓自不凡,处仲开阁终无赖。谁为公画此策者,狂奴恨不鞭其背!”王士禄的弟弟王士祯也写诗说:“万种心情消未尽,忍辞骆马遣杨枝”我很可惜秦观没有听到这些话啊。

    (本条所引王士禄诗,另文专解)

    真老实人言:

             袁枚好声色。闻得李雍熙为学道修炼(史料记载为学佛),把家里的歌姬都遣散了的事情,很不以为然,故引了王士禄的诗来说明蓄养与遣散歌姬与人品修养、人格评价无关。纵情声色与高风亮节,在中国的历史上似乎一直是矛盾的。杜牧、柳永是青楼常客,人所共知,于是,总有人以此来说其人品一般,甚至说其作品格调不高。岂不知,杜甫的作品中,有关携妓游玩的诗也不少。最著名的是《携妓纳凉晚际遇雨二首》。或许是后人为了掩饰杜甫的这一行为,把诗名改成《陪诸贵公子丈八沟携妓纳凉晚际遇雨二首》,好像杜甫不得不去,携妓之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我的观点:人品看大节,作品看性灵。做人的大节无愧于天地社稷父母,不害他人而肥己,有点桃色故事,不必大惊小怪。作品一旦问世,某种程度上也脱离了与作者的人品联系,只要文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谁写的与此有啥关系呢?董其昌书、画极好,但人品极差,人们不是一样追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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