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狂人包
01
每次参加同学聚会,其实,最尴尬的不是去见那些本来就不熟的同学,这些人,本来彼此间就没什么感情,互相寒暄几句,问问近况、装装样子就行。
最尴尬的是面对那些曾经关系特别好的,如今却断了联系的人。
“最近过的咋样?”“找对象了没有?”“工作忙不忙?”
这些对话,本不应该出现在你们之间。
02
好朋友为什么会逐渐疏远?
问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先问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上大学时,多数都是异乡人,所以遇到一个地方的同学就会觉得特别亲切。于是我和他就自然的处成了好友,那时可以说形影不离,一起吃饭、打球、逛街。放假一起回家然后再一起回来,毕业时,我们笑着和对方说,兄弟是一辈子的,虽然毕业了,但以后还是能经常见面。
那时候不会想到,一辈子的朋友,也许到了毕业,就是尽头了。
毕业后的第一年,我们还经常出来吃饭,但说话却慢慢从无话不谈变为尬聊。大学毕业后,离开象牙塔进入社会,因为个体差异而产生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我喜欢读书,他喜欢逛酒吧KTV,我喜欢人数较少的社交,而他喜欢成群结队,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他则热衷于权力的游戏。
于是,我们之间渐行渐远。
无他,并没有谁的变化好或是坏,只不过是俩个人走向了俩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各自奔向人生的下一段旅程。
只不过,在某些时候还是会想起当年的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到老友,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03
张爱玲曾与炎樱十分要好,俩人几乎要被怀疑同性恋。 胡兰成与张爱玲结婚时,炎樱还是他们的证婚人。
可惜,时间仍然冲淡了这一切。年长后,她们逐渐疏离,后来断交,几乎老死不相往来。
炎樱曾在信里问,为什么莫名其妙不再理我?张爱玲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和我老是聊几十年前的事,好像我是个死人一样。
这让我想起去年过年时的一次同学聚会,桌子上,也有不少曾经的好友,可现在能聊在一起的话题也只剩上学时的那些陈年旧事。
散场后,我们彼此留下了对方的微信与手机号,互相寒暄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伙伴,以后一定要常常联系。
然而,一年过去了,那些名字与号码从未在我的手机响起。
04
在《亲爱的安德烈》里,龙应台对儿子说: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
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情形就变了,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
那推推挤挤同唱同乐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僚深情,在人的一生之中也只有少年期有。”
所以后来,我也不会再去傻乎乎的问对方,怎么咱俩当时那么好,后来就失去联系,疏远了呢?
每个人的交际圈就那么大,有些人来,也就意味着有些人走,强拉着对方不放,说不定连最后的那点回忆都抹掉了。
就像前文中提到的那位朋友,还是要感谢他,在最孤独的岁月里陪伴我,即使有一天形如路人,但总些东西它就安放在哪里,谁也拿不走。
“是的,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
作者:狂人包 ,简书作者,微信公众号:读行者的创作坊
主播:颖子,简书特约主播,会播音的英语老师,像孩子一样的思考者。微信公众号:曼曼听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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