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是高中最后一个语文老师教我们的一句话,也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想起老师教过的知识点,现在这句鸡汤文经常能在网上看见,我的理解这不仅仅是佛系的心态,其实更是对生活的喜爱,很多时候工作之后成年人的世界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不到,偶尔充满希望,偶尔又有失望,偶尔努力当下对未来充满自信,偶尔尽其所能却不尽理想的那种无力。最后,明天的太阳仍然照常升起,我们也继续整装好迎着朝阳走出家门。
我个人也比较喜欢这句鸡汤,现在回想起来从小到大我家里的各种变化就是最好的安排,对现在坐在这里的我,我觉得这个安排也是最优最让人满意的结果。我在黑龙江省肇东市姜家镇兴隆村出生,在没搬到明水县之前我的世界是兴隆村,这个世界我觉得无限的美好,小时候我爸是做包工程的,简称包工头,在那个时候全村首富可以说是当仁不让,无需推辞、众望所归,所以作为孩子的我们那也是非常的岁月静好,吃穿用都是跟小伙伴不一样层次的那种,可能是当时孩子的都太小,不会为钱发过愁,如果说非要我说一个当时的烦恼,那应该是我小时候总挨欺负,准确的说是挨揍,总有高年级的大哥看我不顺眼,也不知道为啥,有一个印象最深的,当时那大哥打完我之后甩出的一句话诛我心了,他说:“不知道为啥,看你就像打你”。我….
后来到我小学4年级的时候出现转折点,据我爸说当时做工程太难了,拖欠农民工工资属于家常便饭,当时应该是92年-03年前后。确实,小时候过年的回忆影像里必不可少的就是给工人开工资,从进了年开始,比如还有10天过年,我家屋子里人多到没人站的地步,都是过来结工资的,在东北10月中旬之后土地就上冻了,农民工就回家了,但是为啥工资非得还有几天过年才发呢?就是因为建筑公司能拖一天是一天,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爸先用自己的钱垫上然后他再踏上讨薪之路,可能是做了10年包工头不想做了,也可能是那几年做工程不太赚钱了,也赶上03年时候我爸脚趾被砸折了,彻底不能工作,最后选择了转行,家里祖传的手艺———酿酒。就这样全家来到了明水县。
在这里我遇见了她。
有时候我会使劲的想,想我人生中第一眼看见的她是在哪一眼,会不会是课间操不经意的一眼、会不会是下课时候在走廊疯闹的时候,当时心里有没有寻思过这小姑娘挺好看,如果当时老天爷告诉我她是我媳妇就好了,我可能就都记着了。刚搬到明水时候我正好上小学4年级,本来我们村就有小学,就在我家隔壁,准确的说我家买下来了小学一半的房子。可能我爸妈合计村里的教学师资力量太有限,老师是本村的村民平均年龄50+,就送我去乡里的小学读书,果然乡里的小学跟村里大不同,相比于村里一个班级6、7个学生,乡里的小学每年级有两个20多人的班,我被安排到的是四年级一班,那时候她在四年级二班。很快就到了五年级,我俩终于到一个班了。小学四年级这一年如果说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过的挺漫长,肯定有很多开心快乐、委屈、哭、笑。但对于现在的我去回忆她,这一年过的太快了,只来得及匆匆的看她几眼。
五年级我记着她在靠墙的一排,偏后面的位置。特别不爱说话,偶尔会放学的时候碰见她,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跟几个小女生一起,她小时候就长得高,应该是几个小伙伴里最高的。也可能是太瘦了显高。不过最夺目的还是她明显不符合年龄的鞋,就一个字:大。她还特别爱靠马路的最边上走,就是稍有不慎就会掉坑里的那种,所以整体的画面就是一个又瘦又高的小女孩,穿着一双跟小腿差不多大的鞋,在路的最边上低着头笔直的走直线。
小学五年升初中后,刚上初中的时候,我分在了三班,她分到了二班,后来初三的时候又经历了一次并班,我们初中全年级分四个班,以往都是一班和二班合并,三班和四班合并,因为一二班用的是一套老师,三四班用的是一套老师,最终到我们并班的时候,一四班合并,二三班合并。然后我俩又到了一个班级。不得不说作为小学同学当时在我心里她还是挺亲的,属于自己人,当时他对我是什么看法就不知道了。就这样我们一起走过了初三初四,中考过后我去了大庆石油高中、她去了明水高中。记忆中的时间都是飞着过的,只会给你看那些难忘的瞬间,所以如果今天你和他相遇记得要多看一眼,因为都是留给未来记忆的美好。
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剧本的,并且角色早已经安排好,我们能选择的只有你是不是开心的演,作为路人的我们两个演着演着就演成了情侣,我觉得这一切的安排真的是最好的安排。
2020.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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