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入学,剪发成了我的生活难事。我头发偏硬,无烫染习惯,只消单剪稍微冲洗下即可,发现周围理发店,大多价格太贵,剪一次,花销太大。
小时候,祖父骑单车,带我到旧巷找老师傅修发。老师傅的理发铺,简陋,但老师傅和蔼,手艺又好,价格实惠,一来二去,找老店理发,这个习惯,从小到大,我一直保留下来。
入学后某一天,我再次走街串巷寻觅老店。走过校外一个街区,发现树林下,一盏螺旋式的理发灯光悬挂于墙,微弱着亮着。前去一看,貌不起眼,名字是贝尔克,似一洋人英文的汉语音译。
进店,简单,没有理发店那种专业规模花里胡哨的东西。进去瞄了一眼墙面上的价格,表上显示,单剪十五元,相对学校附近动辄三四十,价格上还是可以接受的。
店家一家三口,男女二人,此刻左右开工。到我剪发时,我前面那个镜子Wifi上写有两个汉语拼音,加上一串零八年日期。从中可见,这夫妇孩子生于二零八年。
女人身型细瘦,一脸凶相,不得以接近。男人矮壮,健谈,容易沟通探讨。感觉夫妻二人是不是闹了矛盾,保持冷战。
后头剪得还行,觉得价格实惠,便常来剃发。来年,可能发觉同行皆涨价,这家店,也涨到二十。店家发起了一个活动。
但是我发现基本上每来一次,女人打罵呵斥孩子。父亲基本上,都不说一句话,任由妻子打骂。以为孩子年幼调皮,家长正常监管,也就无过多在意。
二零一八年,五月下旬,头发渐长。晚饭后出发,到店后,一家三口都在。这个点,人不多。孩子刚放学,正在店内桌子写着作业。除去我之外,就我和一个中年人等候。
女人给旁边客人剪头发。剪着剪着,不时,女人如以往一样,又在呵斥孩子。我坐在旁边,近在咫尺,都能感受到女人那股怨恨。
从女人不断的抱怨中,我听出孩子在写的是英语作业,他需要读相关所学段落,然后进行录音。
我侧头小声问孩子父亲,孩子几年级,作业具体要求么。父亲小声告我孩子四年级。也和我扯了一些关系学习上的事情。
头后面被师傅料理的差不多,边上的男人剪完了付款走人。这时,女人停下到桌子边身边,肆无忌惮地,直接开骂孩子, 你磨磨蹭蹭,现在几点了,英语作业怎么做那么久。
后头女人,强行辅导于她,语气强硬。孩子沉默,面对母亲的责骂,他开始变得十分抵触,默默反抗。母亲嗓音,狠毒,最不希望的局面发生了。
这位母亲还打了孩子。
从动作里他声音弱小,后头,他几乎已经是不敢读的状态了。我生了一种帮助的想法,想给孩子指导一下的想法。母亲提高分贝,继续施压。这时,我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猜是隔壁店的老板娘,她将几个棒棒糖放在孩子书桌边,大概也听了这么久骂孩子,想通过给吃糖的方式,化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给我剪头发的孩子父亲,他目睹这一切,至始至终,都是缄默的,他在聆听。任凭自己的妻子打骂。他一直在默许这种情况,好像妻子,教育孩子是理所应当的。
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呀?细想可怕,没曾想,这孩子遭受的责罵,不知不觉,已经有三年了!
这时,听见孩子读“shoes”一词,他读对了,但是母亲,强行纠正,说他读错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自己的把头转入一侧,直接告诉孩子母亲,老板娘,他读对了。母亲转过脸,一脸的怨气未消样子。又说了他一通不是,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心里有个念头,我想暂时“营救”孩子的目的。一来帮助其逃离母亲的责骂,二来通过暂时辅导,帮助孩子晚上暂时完成作业,我告诉孩子父亲,我是英语专业大三学生,有过授课经验。你可让我看看孩子的作业。
剪完了,我冲洗完毕,坐在孩子边上,看了孩子的作业本,很简单的作业题,上面是关于服饰的单词。孩子一开始有些认生,后头我调整口气,赶紧进入教育状态。耐心地将他课本里的先一个一个,单词细细的抠出来,给孩子领读一遍,帮助他纠音。
发现孩子,其实也乐于配合我。他读得并非不正确,他读对的,我则继续鼓励他,读错的单词,我则放慢,重复这个读音。
孩子,感觉并不差,孩子有一个特点,一下粗的音,一下细的音,我让他用正常说话的语气就好。
最后,我让孩子,又尝试读了一遍,孩子倒也十分配合。我其实尝试营造出一个轻松的环境,孩子慢慢也更上读音。整个氛围是一种很轻松的,很愉快的。
最后是句子部分,孩子在could you , photo of ,连读这两个地方略有卡壳,但是我还是依旧鼓励他。
我和孩子说a photo,of you 这个地方,中间两个o,像不像两孩子打架,两地方出了问题,需要把它们俩划开。
后头,我给这个孩子,设计了两个小目标。首先,我把两个段落分开,分成两部分。给孩子设立两个目标。孩子点头,第一个段落我让他读三遍,让他获得一种小的成就感
跟读的方法,鼓励的方法,一次临场的运用。我觉得还是很有效果的。后面男人倒也免去我的理发费用。
母亲的高压,这个孩子,难以在短时间愉快学习,我觉得学习语言是必须要在一种很愉快的环境下进行。暂且让这个孩子远离母亲的责骂,以一种教育者的身份,施以一种正确的学习和辅导做法,这是我所应该做的。
只是今晚帮助孩子,但是未来,很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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