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是从不去医院的,起码在我上大学之前。
从小我就认为,我最不喜欢 医院。在没去过医院之前,我就想那里充满了药水味,都是一脸严肃的医生和冷冰冰的针管。
现在都记得小时家里有过来打防疫针的。大夫骑着一个摩托车,斜夸着一个医药箱,来到家里。父母抓着我的胳膊,撸起袖子,非要给我来一针。看到针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危险来临,可为时已晚。只见大夫一只手拿着装有三分之二液体的针管,竖起来,一手轻轻的用手指弹针管,有时推一下针管的活塞,排掉空气。眼看着小水珠一样的透明液体从细细的针一样的针管里溢出,稍用力就会有像小喷泉一样喷出,心里就一阵紧张。心想,一旦针扎进去,我的鲜红血液应该也会像这小水珠一般往万外冒。想到这里,哭的更大声了。但最终无济于事,还是挨了一针。从此,长了记性,以后再有打针,一定要顽抗到底,看见药箱,也是心里一紧。小时候的认知里,医院就是这样很多很多大夫,人人拿着针管,都在等着下一个要打针的人。
应该每个小学生都被老师问到过,长大以后想做什么?所以,那时候,我首先排除掉了医生,对那样严肃的、冷冰冰的环境充满排斥。然后看着别人说要当科学家或者老师、警察,云云,我似懂非懂的选择了科学家,感觉很神秘,很厉害的样子。
医院
上大学前俩年,也偶尔去过一俩次医院,做点小检查,其实可有可无。
正是13年的国庆,学校放假,早上就买了火车票,很快抵达了汉口火车站。五百米之外,就是汉口金家墩汽车站,有去往各个地方的长途客车。出了火车站,往汽车站走,远远的看到外面已是很多围起来的过道,每一队都排满了很多人。我正纳闷这是在干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临时开通的售票窗口。排上了长长的队伍,等了很久终于轮到我了。
“那个,现在到某某县城多少钱?”,我说。
透过窗口,售票员的声音从劣质喇叭里传来。
“只有下午6点钟的了,75块钱”。
吃了一惊之余,再三询问,“没有早一点的了吗?”
售票说没有了。拿出手机看了下,正是快要到十点。没想到,这地方人真是多啊,跟我们那地方真有区别,人再多不至于买到8个小时以后的 票,可算见识到了。没办法,只好买了。无所事事的一整天,偶然发现,汉口博物馆就在附近。在那里呆了一整天,各种瓶瓶罐罐看了好几遍。
汽车终于开动了,几乎已是末班车,太阳早已落山,之前坐过一俩次,还没坐过这么晚的。车比较破旧,司机为了省钱,一路都没走高速,走的城间小道,都是水泥路,只能容得下俩辆车并排通过。虽然司机想尽快到达,狭窄而又颠簸的路上还是走的很慢。不时和过路车辆擦肩而过,有点惊险。最终三四个小时的路程,走了将近五个小时。抵达目的地已是晚上11点了,下了车,晚上天有点凉,外面只零零散散的挺着几辆摩的,戴着头盔,穿的挺多。怕摩的欺骗外地人,我说到某某医院,就在哪里哪里,显得自己比较懂一样。其实之前来过一俩次,还不熟悉。似懂非懂的谈了下价钱,最后谈好了10块钱。坐在摩的上,摩托车在前进,风变大了。道路俩旁的路灯和树丛在后退,嗡嗡、嗡嗡紧凑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到了医院,附近几盏路灯,不明不暗的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看到一家写着24小时营业的江西瓦罐汤在营业,有点饿了,走进去,要了一份汤,俩碗饭才填饱了肚子。
路上联系好了,在几楼的哪个护士站,要怎么走。好久没来医院了,老医院,比较小,走廊里都是病人,人多,暖烘烘的,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直接走到了护士站,正好了看到了久未见面的人,戴个医用口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她摘下口罩,俩人相视一笑,眉宇间都是难以掩饰的高兴。
临近毕业,我来到了现在的城市,她比我早到一段时间。严格算来,都没有毕业,一起开始找工作,那时候我总说还没毕业就失业了。去了好多医院面试,远的、近的,跑遍了深圳。由于我刚来不久,可算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东西南北,都跑遍了。有一次路越走越偏,车上人都不多了,俩人商量着要不回去算了,最终一直坐到将近终点站,还真有一家医院。感叹,这是什么鬼地方!荒郊野岭的。就这样东奔西跑,最后终于有了着落。
慢慢的对医院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世界。生病的人都要去医院,那些种种仪器是为了辅助检查身体,护士打针是为了缓解病情。那里是一个救死扶伤,挽救生命,帮助人们恢复健康的地方。那里也有很多辛勤工作的医务人员,在守护着人们的健康。
现在,我们结婚俩年多了。下班的时候,路过医院,经常在医院等一会,结伴回家。
医院,本来和我相距甚远,却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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