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节气后,昼短夜长的现象愈加明显,出门时,除了楼前那盏灯,除了主楼上星星点点的几户灯亮着,就是保安室的那排大灯了,在暗夜里,有光亮的地方,就觉得有暖意散出来,很温暖。
而外面,却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是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好似只是杯水薪车或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状况,四周静静的,也只有那双煞风景的鞋子与路面撞击咯吱咯吱地响着。
我醒了时,城市还在沉睡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忙着要工作,忙着要照顾孩子,早起就竞成生物钟,工作日醒得早,起得早,有情可原,但是到了休息日,也会在固定的时辰雷打不动地醒来,心里很恼火,但是习惯成自然沿袭就是这样的折腾人,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依然是一名独行客,捂了严严实实的,挂了耳机或听歌或听课,顶着风逆向而行,穿梭在暗夜中。
小巷的尽头,睡眼惺忪的人们才起身,有打着哈欠的,有拉了绳子领了小狗狗踩了点四处溜的,也有在小吃铺前候了等早点的,火星一闪一闪的,高高的蒸笼呈气雾烟云状,偶尔有骑行的背了书包的孩子们从身边急匆匆地冲出,然后飞驰而过了。
在一如的黑暗中,一小部分人醒了,而城市还是在半梦半醒中。
穿过小巷拐入大路后,就有了两重天的景致,灯火通明下,闪烁着的霓虹灯,将不夜天的情形拉至高处。此时,来来往往的车加了,而来来往往的人也增了,上学的、上班的、健身的,三三二二出来,路面也在这一点一点的填充中丰盈起来。
城市在慢热的苏醒中,那种升腾和张扬的气场,仿佛穿透了夜色,冲出了迷雾,于是当天边透出了丝丝的亮色,在与暗对比的,没有苍白一说,只能说是渐进色。
有时候,对景对文字的感知,就是这样局限,看着那一幕幕的景,呈现在眼前,有一个词呼之欲出,但落到纸上时,却是不轻不重,没有那种掷地有声的气势,是不是也算是人们常说的无痕状?写下,就过了。总是苦思冥想找一种感觉,把这种感觉记下来,表述出来,但好象终是无果,好象思绪就梗在半醒状态,怎么也绕也绕不过那个坎去,没有思如涌泉的情绪,文字也那样生生地停滞了,很遗憾!
而当天际边越来越亮,那束光欲穿透云层,昭告天下,但东边的霾雾蔓延的趋势却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更甚了。
于是,在黑暗与明亮的分水岭中,又一次迷失在澄明与浑浊间,任那首晨曲也再次摇曳在日历翻过的冬日里。
城市渐渐醒来时,我却依然在沉沉地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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