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生活破破烂烂,逃离就成了最佳解。”
隔离下的生活
当你长期被困在一间小屋子里,会发生什么?《遗忘通论》里卢多在独立战争期间,将自己封闭在一间公寓里,当火柴全部用光了以后,她不得不开始利用阳光和放大镜通过燃烧家具,地板等来取火,在这些东西烧完之后,她开始烧书,随着这间公寓里的书逐渐减少,她感叹道:“在我死后,这间屋子里留下的尽是我自己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墙壁都有我的嘴巴。”
想必今年所有人都过的很难,对于有家不能回的留学生更是,动辄上万元的天价机票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对于突如其来的疫情,毫无防备,都纷纷取消了定好的行程,去超市囤上几个月的食物,蹲在家里默默等待疫情过去。
当一个人与世隔绝半年,失去自己平常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先从身体变化开始——掉发,免疫力下降,频繁生病,性格也会变得暴戾自私,撑着仅剩的一丝信念盼着一个出口,但等来的只是一天比一天多的感染人数的消息,早早定好的机票被不断取消……这样的日子过的就像植物人一般,死不了,也活不好。
后来经历千难万难,终于回了国,退掉了租的房子,卖掉了钢琴,家人已经在为我高兴了,但我却觉得自己离那个每天两点一线生活的城市越来越远……好像当真正离开这个相依为命的小屋子以后,我才发现我和这座城市唯一的维系竟只剩下网络,下次再踏足这里,我便不再有一个小家了。
今年第一次旅行
这一次旅行,其实可以定义为家庭游,在我被网课论文加之隔离积累的坏情绪折磨的厌恶生活之后,时隔三年,终于又一次带妈妈出去旅行了。在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为了一份清静,我关掉了微信,再之后每一个晚上我都捧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在困意上来之后,合上书倒头就睡。
这次虽然带上了妈妈,但我的本质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走街串巷,拿着相机扫街,吃地摊,吃苍蝇馆,不同的是,为了让妈妈住的好一点,我把平时booking里的价格筛选从100提到了400,并租了一辆小车,路上换着开。
旅行时间是紧张的,为了不耽误网课的时间,调来调去最终还是把时间定在了四天,海口——琼海——万宁——三亚。
走街串巷的日常
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喜欢拍“网红景点”,越旧越古老的东西我越喜欢,这种具有年代感的东西是那些“新鲜事物”给不了的。海口古老的建筑甚少,但是拍拍当地人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这里有些像东南亚,骑电动车和摩托的人密密麻麻遍布在每一条街道,想要拍一条空旷的街道怕是要等到正午或是晚上了,于是我举着相机左闪右躲的穿过车流,找到一个还不错的角度,立即按下快门,怕被车流吞没,来不及多拍转身便走了,下面这几张图片就是这几处景色在相机里唯一的照片。
骑楼老街类似于北京“南锣鼓巷”的感觉,由一条主干道和遍布于两侧的分支组成,在这每一支分支里都藏着大大小小的餐馆,如果有时间深挖的话,必能挖出不少好吃的。
你们有没有试过带父母吃大排档,我试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型真相现场”。在路过博鳌的时候,我在路边找了一个坐在家门口和人闲聊的大叔,直接过去叫他:“大叔,您这附近哪有海鲜市场呀?”哪成想大叔竟用东北腔回答我:“我不知道哇,往前走可能有吧?” 我暗暗想这大叔肯定是从东北过来度假的,我还是得找一个说话我听不懂的问才靠谱,最后凭着一个七旬博鳌老爷爷的一个手势和唯一我听懂的词“六十米”,找到了一个海鲜市场,果然不错。这感觉就像是我初到俄罗斯点菜只能听懂最后结账多少钱一样,只要给对了钱,过程不重要。
后来拿着买的海鲜在路边找到了一个大排档,麻烦老板娘帮忙加工,味道很不错,我们坐在路边吃了一个小时,凡是路过的人都会驻足看一会,有的还会搭话:“你们这是在哪买的螃蟹这么肥。”
路上的人
在万宁寻找一片海滩的时候,向一位漂亮的小姐姐问了路,后来她便与我们同行了。她穿的很优雅,一袭深蓝色的抹胸长裙,用丝巾围着面,头顶着一把阳伞,看得出来她爱拍照,于是我便在燕子湾里给她拍了半个小时,后来她也拉着我拍,最后才有了下面几张大片。
这片海滩叫做“燕子湾”,下面这片礁石叫做“海豚石”,我想原因大概是它扎在沙子里的样子像是一只即将跳出海面海豚,故得此名。
在下山高速公路旁的椰子摊偶遇了一个骑行队,我一边等老板切椰子一边和人搭讪:“阿姨,您这是从哪里骑过来的呀?”阿姨摘下头盔,擦着汗,“四川呀。”接着她开始自我介绍:“我今年啊……”说着用黝黑的手对我比了一个“五”,然后露出了一副等待我夸赞她的笑脸,似乎是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并且人人听到都会觉得惊讶,我当即感受到了她的“信号”,立马接话:“哇您也太厉害了吧!身体可真好!”然后这位阿姨又指着旁边的大叔,“他六十多啦!” 于是我把大叔连带着整个队都好好夸赞了一番。
这是我见过平均年龄最大的骑行队,我羡慕他们的自由,无牵无挂,也羡慕他们的勇气,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抛下生活繁杂背着包骑一辆车走遍想走的地方。
这一篇“上”就到这啦,感谢你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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