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安武林说:天性的逐渐丧失是人长大所付出的无奈的代价之一。
读曹文轩的《谁在尖叫》
1.天空有朵雨做的云
2.鸽子
3.周五爷和他的鸭子
4.闹场
5.花儿的惊恐
这篇小说是曹文轩“我的儿子皮卡”系列中的一章。皮卡喜欢尖叫,从尖叫中获得了快感,从尖叫中体验到了人生的某一些价值,从尖叫中发现了这个世界有趣的一些现象。
可是终于有一天,皮卡的尖叫闯祸了。这一天中午,皮卡去三姑的幼儿园,那时,十几个孩子正在睡觉,他忘了这一点,只是想着吓唬一下三姑,刚一进门,就把已积蓄了好一阵的尖叫,突然喊了出来。
这一声尖叫,惊吓了在场的所有正在熟睡中的孩子,全都“哇”地哭了,并且久久不能停住。一片哭声,皮卡愣在了那里。三姑一边哄着那些啼哭不止的孩子,一边咬牙切齿地瞪了皮卡一眼。皮卡撇了撇嘴,也哇的一声哭了。经过三姑的不停按抚和闻声赶来的爷爷的哄,总算让他们安定下来了。可是其中一个叫花儿的年纪最小的小女孩怎么也不能从惊恐中安定下来,缩成一团,钻在三姑的怀里,始终在发抖。
被爷爷硬拖回家的皮卡不肯吃饭,他的眼前,总是那些惊恐的面孔,那个叫花儿的女孩清清楚楚地总在他面前,他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显然,不满五岁的皮卡在害怕和担忧不安中。
第二天,第三天,花儿都没来幼儿园。第四天,三姑满脸笑容跑回家说:“花儿上幼儿园了!”
皮卡听到了,跑到了大河边上。奶奶和姑姑们都跟了出来。皮卡站在大河边上,弯曲着身子,冲着奔流的大河大声尖叫着。一声又一声。三姑赶紧过去,将他抱住。从此,皮卡的尖叫声,在天地间永远地消失了……
皮卡的尖叫,从开始到结束,表现的是生命成长过程中的美丽和疼痛。
每个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种表现形式就是有自己独特的声音。这种声音是自己存在的一种证明。
皮卡对这个世界的感受,采用了独特的表达方式:尖叫。他表达的只是自己的情绪反应和生理反应。
皮卡尖叫的消失,犹如童年的消失一样。作者后面用省略号,表达他的感受。我们读者呢?我们读了后,有什么感受?
正如安武林所说的那样,天性的逐渐丧失是人长大所付出的无奈的代价之一。
如果你是过来人,你一定从自己,从孩子身上,有所察觉,有共鸣吧。
这是曹文轩写给自己孩子的,有传记和纪实的特点。
我觉得我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也由一个活泼好动机灵大胆抢着回答问题的小男孩,渐渐地变成一个沉默寡言内敛得让人心疼的大男生。这一变化是从初中开始的,到高中阶段最明显。这其中有我们家长,也有老师,学业的压力,如此等等,对孩子的伤害,哪怕是不经意的。
读这篇小说,我心里有怜惜和伤痛的,对皮卡,对儿子,对许许多多艰难成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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