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自由的爱,不让人自由表达内心感受的爱,或许是想要占有。在这个世道上,所有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如同承诺一般的事,都值得小心。那承诺的轻盈,令人飘飘然,没有强调警告,而是一味地制造色素和人工香精。许多人的轻信,就在于此,相信不劳而获的美梦,也许是因为他们动手能力太差了。
习惯等待,女人习惯等待,就像是一种千古年来的美好模样,透露出温婉和安定,可我爱那湍急的河流,能冲撞岩石,拥有流动的活力。不做温婉安定的女人,容易遭传统好人非议。活在道理编织中的好人家们,抨击我来是如何的呢?他们把我从小事到大事都说得无恶不赦,没有人性,甚至没有爱,事实上我只是把自由放在爱前罢了。的确,比起爱,我更爱自由。而且许多他们觉得头等大事的事,我都认为是一桩小事,别人遇到的难事,都是好处理的,也许提供一些选择就好,但我自己的事,关乎头脑和心灵的事,挺难处理的。但别人非要冲我横眉竖眼,说我实在不关心他们,但即使我关心,他们还是会按他们原有的方式去做的,因此我想还是别在他们身上费劲,别那么投入热忱了,想要让他们成为敢于展露私欲的人。可是他们这时候就来指控我了,挺无理取闹的。那些全副情感都投入道德中的人,往往他们兼具道理层面有据可依的表面理性和无赖的真实气质。
许多活在观念里的人,几乎不去感受自己的感受。他们有的觉得浪费时间,有的发觉“重新”的感觉是回复到小孩的幼稚,而幼稚对于一个充满观念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有几个电动车的人,半夜从楼下街道驶过,讲的那些感性的话,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一听,就知道那不是成体系的话,或许是模仿别人说的,或者故意以理性的腔调说出来的。即使他们想要表现得自然,但漏洞在于,并不真诚,并不是从身体或心里发出的声音。
我呆在我房间,哪也不去,直到我写作赚了钱。家里有一个控制者,而外面,等待我的车辆里,也许有另一个控制者。我从危险中出来,又到了另一种危险之中。别人看上去好像我很好,被那么多人日夜追求,但如果我说这些人中有许多人是跟踪者,你会如何想。如果我跟你说,他们不急着与我见面,是因为他们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一个“我”的形象,你会如何想,如果我说,如果我跟某个人在一起了,他们可能会觉得我“出轨”了而愤怒地想要杀死我,你会怎么想?很多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任由想象发挥,以至于爱上了想象成形的脑海里的人。
我常在想,那些凭空捏造许多非人的写手,是否是看到的现实中的人都是虚构的人?
现在人们常常谈论的“层次”好像是一种等级,让人觉得尊贵。以层次来分人,也许是一种自卑,内心有些东西没有达成,于是用别的东西来高人一等。我常常在电梯里看到,在包厢点菜时听到,那些公务员,喜欢对一个人下定义,评头论足。他们似乎对自己有非常大力的掌控,甚至觉得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乃至生命。现在人们都想装出的样子,不是贵族气,不是文气,而是理性的气息,说着那些理智、识大体的话,我看到他们都是一个人。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一个想当操纵木偶的牵线师。他们的眼里,没有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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