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承载了我整个高中生涯的专车(从家里到学校的班车),窗外的风景依旧青山绿水容颜不改。
这么多年了,班车还是原来的紫色只不过变淡了许多车身也刮擦了不少地方,凹凹凸凸的,一辆班车的最长寿命是多久呢?我想肯定比我那整个高中生涯要久的多。从家里到学校来回的两头是一段青春浩荡的年华。
到了大家预定好的饭店,时间才上午十点舍友还没有来,我似乎来得有点早。只能在门口边踱步边发消息让她们快来。
十一点了她们还没到。我却看见了苏泊州,他牵着丁宁的手,丁宁倚着他笑的很灿烂,两人就如此登对的走过来。我快速的转过身,背后就仿佛是巨大的雾霾笼罩了我,我感受到窒息般的痛苦,此刻,我若能化作一缕烟雾飘走该有多好。
“那是南汐么?小洲”丁宁明亮的声音透过我的耳朵。她的声音永远那么自信又甜美,这样的声音只会让人联想到美好。
我……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回头和他们打招呼还是……等他们自己过来问我,我何时变得如此怯懦了,只不过是我喜欢的人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了而已,仅此而已。
我转过身:“是你啊,丁宁,好久不见”。
苏泊州只是站在一旁,望着她,牵着她的手。果然当我是透明人选择无视我么?那时候,我们明明不是如此,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呢?
三年前。
高二文理刚刚分班,苏泊州是我的前桌。我承认我这人确实相信缘分相信一见钟情。见他的第一眼,我在教室外面排队老师正在准备安排座位,而男生已经安排好了,我往教室望了一望,苏泊州穿着深蓝色衬衫,扣子是规规矩矩的全部扣好,端正的坐在位子上看着新发的课本,他的位置靠窗,光线从窗外射进来,照着他整个人散发着一层光芒,映出他并不立体的脸庞和极尽温柔的眼睛。不撒谎,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很清冷的,就像高山上的雪莲遗世而独立,可是他的眼睛,怎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睛,让人将他的清冷全然忘却,或许后来的我正是因为忘记了他是如此清冷的才不断的让自己难过吧。
教室外望的那一眼,是我高中多少魂牵梦绕喜怒哀乐的开始啊~
因为那一眼,我鼓起勇气和苏泊州说了第一句话:“同学,我叫南汐,你呢?”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苏泊州”。
后来几乎所有我们的交集都是这种断崖式的方式。
我向他借东西,他借给我,我说谢谢你啦,他说没关系。
我问他数学题,他转过身给我解题,我说谢谢你啦,他说没关系。
他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我给他递纸巾,他说谢谢,我说没关系。
小组讨论时,我问他还有什么想法么,他说没有。
课堂抽背时,他没记住,我悄悄给他提示,他和老师说他忘记了。
有一天他的钱包掉了,坐公交需要钱,我给他递了钱,他说我可以走回去。
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清冷,可是他的眼里为什么都极尽温柔。而我永远掉进那温柔的漩涡。
那时的我多么幼稚且坚持,幼稚的一遍又一遍的做着与你相关的事情,坚持着那永远不会有答复的举动。
事情的第一次好转。是在某天刚刚下完雨的午后。我正准备上楼去教室写会儿作业。我抵达到三楼,走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南汐”
是!他的声音。我向楼下望去,他居然在向我挥手。并且笑的那样灿烂,眼睛里充满了光,仿佛这不是一个雨后而是一个晴天。那样一个少年在那天下午的举动深深刻进了我的心,从此成为我心中的白月光。
我问他:“你叫我干嘛”。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回答显得平常,其实我的内心已经狂喜不已了,强装镇定原来是这么困难。
他笑着说:“没事儿,我就叫你一下”
青春时期,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稀松平常,可是却又那么让人难以忘怀。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一生都不想忘却的时刻吧,那是上天的馈赠,后来多少晦暗的日子里想起曾经美好的一瞬便也能都挺了过去。
这是一篇第一人称视角的文章,亦假亦真,所有的感觉都是从“我”出发,因此这个“我”也感受不到其他能以第三人称视角写出来的东西,这篇文章就像是独白,“我”想说的故事,想说的话全在这里面,本来只是灵感来了想随意的写一下这个故事的,写下来才发现短短的篇幅根本无法完成,写成文字后,很多需要表达的感觉需要大量的文字去描写,因此,之后肯定会有后续的,至于还会有几篇我也不确定。
最后,我知道我的文笔是极其差劲的,但是我很想写下这个故事用我拙劣的语言,如果有人看那真是太幸运了。
不管如何,我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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