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五）

公公家兄弟六个，每家都有一两个儿子，而大哥家的孙子，已经十六岁了，六弟家儿子，才上四年级。

过年那天，一起去祖祠祭拜，老老少少，熙熙攘攘，竟感觉到了浩浩荡荡，也深深体会到“人丁兴旺”的阵势与意义，而这场景，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兄弟，不曾开枝散叶，而我父亲只有我哥哥一个儿子，人口稀少，过年的时候，也就冷清一些。

在这已近不惑之年，终于理解了母亲多年前曾说过的一件事：村里有对老夫老妻，只有三个女儿，待她们成家过后，每到过年，老夫妻在家里抱头痛哭。当时年幼无知，总觉得老夫妻想不开，够矫情，哭也是毫无意义的。

直到我见到了老公家族的“浩浩荡荡”，也终于理解了那对老夫妻的冷清与落寞，也终于明白了母亲碎碎念“生二胎”的心情。

我想，等母亲再催“生二胎”时，我会好好地和她解释原因，而不是断然拒绝，甚至不耐烦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