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制止,必须得用五尺杆”张大娘说。
五尺杆就是用新砍的竹子,削一根整整五尺长的竹条,话说靠在鸡圈墙壁上,只要晚上一听到动静,来到鸡圈边拿着五尺杆,边大声叫骂并用五尺杆使劲鞭打鸡圈,这样就能把东西赶走。
说完这些,聊了会天,张大娘起身就走了,走之前叮嘱母亲夜晚把母鸡罩在柴房或厨房里,任由母亲留她吃饭她还是执意走了。
同村的大伯回家给母亲带了话,父亲明天就回家,水生很是高兴,再过一个晚上就可以看到父亲了,他想父亲了。
看着母鸡羽毛每天减少,母鸡无精打采,母亲对水生说要是再这样下去,母鸡就会奄奄一息。
过了今晚,明晚父亲回家,水生和母亲就不用害怕了。
夜幕降临时,鸡群进了窝,母亲让水生把厨房的背箩找出来,母亲来到鸡圈,把母鸡捉了出来,单独关在柴房,记得白天张大娘跟母亲提过,把受伤最重的母鸡拿出来单独关在柴房或者厨房,这样有可能能躲过,一般陌生的脏东西不敢进别人家门。
夜已经黑,水生和母亲早早吃过饭就回屋睡觉了,水生一直没睡着,关着灯他也感觉到母亲没睡着,一直听着外面动静。
突然铁链拴在柱子上的狗子又开始狂吠,扯得铁链哐哐直响,只听一声“嘎嘣”声,狗子挣断了铁链子跑到院子里,似乎朝着一个地方狂叫,又不敢上前,接着鸡圈又传来了一阵阵声音,过了很久才消停了,水生以为今夜很快就没事,可是柴房那边又传来了母鸡的叫声,抱着水生的母亲手紧了紧,母鸡叫了很久消停了,今晚又闹腾到夜晚十二点。
第二天起床水生和母亲来柴房一看,才发现母鸡不知何时已经跑出了背箩,在大路边蹲着,晒着太阳,看着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想着放在别处也不可靠,只能让父亲今天回家准备五尺杆了。
父亲下午三点多就回到了家,给水生买了好多好吃的,看着父亲回家,母亲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母亲把事情经过和张大娘说的事给父亲说了,父亲拿着刀子上山砍竹子,水生也像跟屁虫一样跟在父亲身后。
父亲用卷尺量着竹条,不一会儿五尺杆就弄好了,父亲把它靠在了鸡圈上,等着晚上用。
夜晚天黑,狗吠之后鸡圈又闹腾起来,父亲走过去,说了几句,举着五尺杆边打鸡圈四周边骂着,不几分钟,鸡圈安静了下来,家里的狗子叫唤着跑出了院子,一直在路边叫了几分钟才安静下来,水生把狗子唤回院子里。
这一夜里再也没有听到过声音,看来五尺杆才能把这东西打走,这已经第五天了,再玩下去母鸡都要玩没了。
第六天一大早父亲收拾了行李就出门了,母亲看着父亲的背影眼神暗淡了很多,“看啥呢,他都走远了”不知道何时姑妈出现在院子里,吓得母亲一激灵,水生偷偷的在一旁笑着。
姑妈好长时间没来了,离这里也就两公里路,这次过来是因为茶发新芽了,过来摘茶,顺便来家里喝口水。
母亲和姑妈坐在院子里,只听姑妈说道“你说我这几天啥重活也没干,这全身莫名其妙酸痛起来,这两天还每天做梦,梦到自己跑出去玩别人家的鸡,每次去玩特好玩,那家人还把鸡藏了起来,还被我抓到了嘿嘿嘿”姑妈在一旁款款而谈。
水生见母亲低头不语,只听姑妈接着说“那家人把鸡藏了起来,我找啊找,走过一个跨栏,在一个背箩底下找到的,你说我这莫名其妙,每天醒来很累,今天醒来全身酸痛”。
“我的老母鸡原来是你来玩的,你看”母亲说着指着远处晒太阳的母鸡,姑妈一看,两人只觉得事情真的太神奇了,有的时候真的无法表达。
水生不说话但心里暗想:姑妈全身痛,是不是被五尺杆打的?
从那以后也没听到夜晚鸡圈有过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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