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山丘上,一个小男孩一边玩着石头一边放着羊.不一会儿,他想回去了,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车,走着走着羊群开始躁动,一个黑暗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小男孩的父亲张保民是个性格暴戾又有些倔强的人,早年和人打架把舌头咬掉了从此不再说话,在听说儿子丢掉的消息时他还在打架,一个哑巴父亲,辽阔的荒野,开始了艰难寻子路。与此同时,故事的另外两个主角矿长昌万年和律师徐文杰的故事也开始了,因为违法开采煤矿,昌万年被举报,昌万年为了避免坐牢找到了律师徐文杰作伪证,事后还是东窗事发。检察院来人调查。昌万年想找徐文杰要回对自己罪行至关重要的“证据”,可是徐文杰一直躲着他,昌万年铤而走险,派人绑架了徐文杰的女儿,逼徐文杰交出证据,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张保民在找孩子时和昌万年的手下打了起来,打斗中张保民将昌万年的吉普车前挡风玻璃打碎,昌的手下将他带到昌万年办公室,昌得知张保民在找孩子后并没有怪罪他,反而还许诺给他一份工作。昌的手下不解气,还是揍了张保民一顿。至此,张保民和昌的手下结下梁子。故事这边昌万年的手下绑架徐文杰的女儿经过营盘湾镇,刚好被在镇上贴寻人启事的张保民发现,张保民一路跟踪,在山路上解救了徐文杰的女儿,张保民发短信通知了徐文杰,而张的手下谎称他儿子在他们手上骗张保民现身,张保民果然上当,找到昌万年的公司又打了起来,终因寡不敌众被禽。昌万年通过张保民的手机将徐文杰骗到了山林中,三个男人在山林里上演了一场追逃大戏,昌万年被张保民用弓箭头扎上。碰巧的是,那支弓箭头正是昌万年不惜代价寻找的证据。徐文杰在黑暗的山洞中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最终昌万年和徐文杰都被抓到公安局,审讯中,昌万年和徐文杰对伪造证据打赢官司供认不讳,可当警察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徐文杰脑海里还有另一幅画面,昌万年和徐文杰在荒山里, 昌万年举着弓箭问一个小男孩“小孩,你这羊多少钱一只?”,镜头一切徐文杰犹豫了一下说:”没了“,又一个镜头,昌万年也是同样的话。空旷的荒野,张保民走在一座荒山前,一个粗糙的特效,荒山无声的炸裂了。影片的结尾,张保民的同村看见了智障儿子在墙上画了一幅画,一个男人拿着弓箭对着另一个举着手的男人,旁边躺着一个小孩,停着一辆吉普车。昌万年的罪行被发现,可小男孩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整个影片的配乐始终是冷峻沉闷的,刚开始带给人的是紧张感,后来变得越来越压抑,最后影片高潮令人毛骨悚然。那个藏小孩的山洞,深不见底,就像人性的黑暗面一样。电影很多镜头有些夸张的,可能观众会出现两极化,不喜欢的人觉得太刻意,喜欢的人认为很有象征性,比如徐文杰的女儿藏匿的那个山洞,导演将镜头对着洞底无尽的黑暗,张保民的儿子安然无恙一步一步从洞底走出,他和小女孩一起爬到山顶眺望远方的城镇,也许观众会松一口气,这时小女孩听到父亲的叫喊,她回头叫了一声爸爸,镜头一转昏迷的她被父亲从山洞里背了出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想象,小男孩已经死了。影片始终没有出现昌万年射杀小男孩的镜头,这是导演最聪明的地方,除了设置悬念以外也为本片减少了残酷性,全片已经够黑暗了。
电影里的底层人物是麻木愚昧的,张保民的媳妇喝着严重污染的水,身体一天天变差,可她依旧忍受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受害者。还有同村人李水泉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物,早先和张保民打了一架,被张保民用羊骨头戳瞎了一只眼,他的儿子,因为环境污染变成了智障,不会说话。就是这个智障小孩他看见了昌万年杀人的全过程,可是他不会表达,他只会不停地模仿杀人凶手,还好他画的画被他父亲看见了,最后真相大白。徐文杰代表中产阶级,他不是一个愚昧的人,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父亲,在丛林追击中,他企图救下张保民。但是他良心已经被金钱腐蚀,在良知与欲望面前,他选择了欲望。昌万年代表上层社会人物,她的人物设定比较简单——赚更多的钱,法律在他眼里只是对穷人的束缚,他是一个狼性的人,就连爱好也是吃羊和打猎。作为利欲熏心的煤老板,他内心的善良意识正在磨灭,以至于那把对着羊的弓箭射向了小男孩。
电影的结果也许不是导演想要的,这样做只是为了应对电影审查,他想让坏人逍遥法外,因为那样更黑暗、更现实。
本片上映了超过十二天,票房刚刚突破五千万,除了影片本身过于压抑和题材冷门之外,还有知道这部影片的人太少了,相比于《暴裂无声》,人们更喜欢美国大片和印度片。我们不仅还需要好电影,我们更需要能够欣赏好电影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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