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旅行手册》114

209

转瞬即逝的是美好，长居不去的是苦难。我们紧抓住那一毫随时飞逝的快乐，撑过永恒不朽的痛苦道途。于是那快乐被放大，浓烈而坚韧。苦痛被稀释，轻薄又消散。因为我们追着快乐，步子越来越近。那光不再微弱，而是更有力量。所以我们得以存活，得以在困境中寻得慰藉。这都是因为，有希望，有期盼，有爱。

210

人们希望达到一致。思想境界能在同一水平线、同一平面，甚至同一维度的都已算是稀罕事。那样的契合万里挑一，无需思虑就已是最默契的统一。而大多数灵魂在不同的思想交汇中挣扎着，有矛盾，有冲突。总有人需要往上或是往下。有人需要妥协，有人需要退让。我总想着以损害最小化来解决一切冲突——感到为难甚至痛苦的强行改变是我最想要避免的。可我发现，在一场混局中，任何一方的代价都难以平衡。我无力而备受折磨。我实在太过渺小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