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夏天,我没有再说一句话,空气是凝固的,太阳落下去了,星星出现在天空里,漂亮与否,我不知道,女孩说,真漂亮啊!
啊,那应该是很漂亮吧!夏夜也好,星空也好,都一如既往地漂亮。
萤火虫飞过山坡的草地,飞到梦里休憩,它们想来就来了,为何会这样,因为他们就应该是梦中的生物。
我有些困了,为何会这样?掌管梦的怪兽迟迟未来,我被困在地下数十米的漆黑空间,一梦醒来,依稀是许久前的事了,一年 两年?还是多久,印象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影像,像是突然卡住的旧式黑白电影。
光在荧幕上闪烁,图像却静止不动,莫非一开始便是我错掉了吗,那谁又对了呢!
命运是机械与齿轮堆集起来的怪物,我听见了它的声音,也看见了他的模样,他张开机械的臂膀,向我走来,我分不清,他究竟是想着撕碎我,还是拥抱我,可无论哪样,我现在都是动弹不得了,请速战速决吧,阁下,我正重复做着那个梦呢。
这是个恐怖的梦,并非梦境的可怖,而是梦境之外的可怖,我已经无处可去,莫非只能藏进这梦里了吗?
我看几本书,好久以前了,第一本就看了好久,看完后,又迫不及待地去找第二,可第二本看完,却怎么也不能去看第三本了。
之后好多事情也大多如此,重复做着重复的,反复做着反复的梦,门上挂着锁链,墙壁密不透风,空气是死的,地下,始终没有光穿透下。
绝望在这样的空间内是不存在的,怎么说呢,因为没有光的介入,地下的人,已经无所谓黎明与黑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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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是真实的,偶尔会说出难懂的话,我也附合着,说着难懂话,我们都将彼此当作是忠实的倾听者,然而并不是,我听了整整一个夏季,他也说了整整一个夏季,我们喋喋不休,我们畅所欲言,我们将无聊的话语编成故事,说着,听着,笑着,谩骂着,哭着,其实一切不都无所谓吗,因为到最后,我们也都是谁也没有听懂谁,一句也没有,打一开始就如此。
渐渐的,人沉默了,尽管在别人看来,人始终是沉默的。
冬天到了,萤火虫在干枯的草叶上睡着了,它会睡上很久很久,直到今后很长的日子都不再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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