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扫墓
文/何声静
“清明时节雨纷纷”。雨后的清明,阳光明媚,空气里氤氲着芳香。
站在祖坟前,极目远眺,返青的原野没了冬日的荒凉和空旷,地里的庄稼,黄花绿叶,一份亲切,一份温馨。孩童时候的任性与顽皮,从那朦胧的四野缓缓地聚集到跟前。
在外到处漂泊,老家有房,就不会是浮萍。在外功成名就,老家有房,就不会感到退无可退。在外忧愁苦闷,想到老家,想到老家的房子,就一定会释怀。在外久了,想家了,老家有房子,心就定了。只要有根,大树就会耸入云霄,就会枝繁叶茂,只要有根,你便没了顾虑,勇往直前,你便心有信念,横刀立马,你便专心致志,事业有成……
这里,夏有凉风,秋有月,春有百花,冬有雪。这里,有天真无邪的笑声阵阵,有西山落日的渔歌唱晚,有寒灯独夜的在外牵挂。
眨一下眼睛,回望先人的坟茔。
祖先在这里,爷爷在这里,父亲也在这里。
这里乡音环绕,这里有熟悉的气息和不舍的情愫。不管地位高低,财富多少,居住远近,最终都有一个共同的奢望,那就是叶落归根,梦回故里,回到黄土地,回到生命的原点。
这个时节,人们每年都会从各地赶回来,对先人以祭拜,对老家再回味。不管身在哪里,或者,家乡已经变为故乡,总有一种沉重在心间,总有一种情结解不开。一树一草,一鸟一鸣,在这里,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安宁,是那么的和谐亲切。
年少之时,一种任务的形式,来去匆匆。随年岁变化,这种心态也在潜意识里发生变化。墓碑的碑文逐年模糊,但墓碑的印象却逐渐深刻。
记得爷爷曾经牵着我,背着我,与我嬉戏,那些模糊又清晰的记忆与我现在的情景哪有什么两样!望着孙儿的顽皮劲儿,我露出一丝莫名的不易察觉的微笑……
是啊,在家乡熟悉的土地与祖先们一起长眠,何尝不是一件幸事。若干年后,我也将栖身于此,伴着不变的乡音,守望家园,接受子孙们的祭拜,慎终追远,与日月星辰和家乡的黄土,将在这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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