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去陶村小学支教。
又一次遇到老同事,见到老校长,他们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依然热情似火,依然照顾我。
我又一次担任四五两个年级的数学,新学生,老课头,相对来说比上一年轻松些了。
九月将尽,已是中秋时节,高级职称已开始申报,有一天老校长站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说:“玲玲,你知道吗?今年开始高级职称的申报条件放低了,中级申报条件是否会放宽,或者说咱们河南省还要出台什么利好新政策?这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你平时要多注意注意……”“嗯,好,谢谢校长的提醒。”我被校长的友好感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仿佛某个被冤枉的人忽然得到朋友的理解似的感激,可我只能这样说。
没有确切的消息,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漫长,我内心里乱糟糟的,如一堆杂草堆得横七竖八,一遇秋风,便向不同方向倒,有几天课也没心上,觉得自己就是个边缘人,是个进级的边缘人,春风十里就是不能拂上我的面颊,这样的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别急,今年努努力,进不上也问心无愧,明年你是稳进,上天不会亏待努力勤奋的人。”每次见到李姐,她总会宽慰我。
我已经把七年级上下册的内容记熟了,每一课该咋讲的过程也理解了,仍是一有空儿,就往李姐那儿跑。李姐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她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走路是一步步地挪,腰都直不起来,说是浑身疼痛,请了几个医生,也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转。可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有时,她就躺在床上听,我在床边讲,她总能讲出些我的毛病,每次看到她由白变黄的脸色,越来越稀的黄黄的头发,我就不落忍好像要故意拖累她似的,可她最了解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找别人了。
确切消息下来了,城关镇中六十个人符合进中一条件,却只有一个指标,我们学校有十六个人符合条件,好歹还有两个指标。两个,两个?我高兴地跳起来,这样说我有希望了?要知道,我们城关二中六年来都只有一个指标。天公开眼了,阿弥陀佛。
上报,审验,述职,讲课,经过这几个环节,从十六人中取前两名,再公示两天,就可以填表,整资料了。这个过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挺容易,不过对于我来说,却要比登山还要难。
讲课,讲语文课,要拿出手,经所有人审核打分,要打出高分才行。
为了能讲好课,我想起了我们学校的又一住语文教师,——王姐。她和李姐平时好得象一对亲姐妹,李姐像昂起头喳喳叫的鸟儿,王姐像低下头梳自己羽毛的鸟儿,性格互补,又相得益彰。
王姐在教学有独到的一套,想当年我的教学论文,经她的妙手一改,便获得市级一等奖,成为我当年申报的一个条件,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总对她存有一丝丝的感激。
可王姐给我的感觉总是冷得让人难以接近,怎样才能让她帮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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