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真正困扰我们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它所引发的负性思维。
悲伤、内疚、恐惧、羞辱、挫败等负性思维让我们愤怒、犹豫、担心、举步不前,而与此同时理性的声音又在叫嚷着“不要生气、不要犹豫、大胆前进”。在这样的心理挣扎中,我们有可能被迫着前进了一步,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卸下重担的感觉让我们轻易地忽视了自己的成绩,只是想着忘掉这样的经历;另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犹豫不决而错过的机会,却让我们陷入更大的负性思维和心理挣扎当中。
负性思维,是一个心境的泥沼。在这个泥沼之中,越挣扎、越陷落。
试图用美食、游戏、工作等方式来应对负性思维,结果往往是雪上加霜。悲伤心境并不会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自动消失,当我们尝试各种方法来应对它的时候,实际上是在大脑中强化了它的存在。因此,当美食享尽、游戏结束、工作完成之后,负性思维会再次将我们笼罩其中。
我们用自己熟悉的这种理性的、批判的思维方式,试图去找到打开大门的那把钥匙,结果却将大门关的更严。我们的负性思维,通常来自于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预期,来自于在我们脑中虚构的各种情景。这些并不真实存在的想象,在我们的脑中建起了围墙并关上了大门。我们只是一味地去寻找开门的钥匙,却忽视了门正是自己关上的这个事实。
也许我们从未认真去想过,这扇大门究竟有没有钥匙。
我们要做的也许只是轻轻地把门推开。
(节选内容)
那些有过抑郁经历的人和没有体验过抑郁的人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差异,抑郁会在大脑中铸造一条悲伤心境和负性思维之间的联结。
因此,即便是普通的悲伤,也会唤起严重的负性思维。
心境非常强烈的受思维的塑造,驱动着我们情绪的并非事件本身,而是对事件的信念或阐释。而现在我们知道这看法还不够全面,不仅仅思维能够影响心境,在抑郁个体中心境也可以影响思维,并令低落的心境越发的低。
对我们中容易陷入抑郁的人来说,并不需要有创伤性的丧失就足以令其再一次陷入这个漩涡中。即使是很多人可以轻松对付的那些平常生活中的困难,也有可能令之开始滑入抑郁症或者持久地、日复一日的烦恼中。而且该心境与思维的连接变得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在有些时候,甚至难以被个体觉察到的、短暂或微小的忧伤,都足以触发导致抑郁症的负性思维。
当我们变得非常烦恼或者抑郁的时候,情感、思维、躯体感觉和行为会如雪崩一般袭来。丧失、分离、被拒绝或其他带来羞辱或挫败感的逆境都可以带来巨大的情绪波动,这原属正常。
不安的情绪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他们向我们和他人发出警告,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了不幸的事件,我们正承受着严重的痛苦,但是当悲伤转为广泛而苛严的负性思维和情感的时候,悲伤会变成抑郁。
这个负性思维的泥沼随之会产生紧张、疼痛、疲劳和混乱不安,而这些,反过来又会哺养更多的负性思维;抑郁症及与之而来的伤害会变得越发糟糕。
当我们放弃那些通常能够滋养我们的活动(如与可能给予我们真切支持的朋友和家人在一起)来应对这些空落感觉的话,我们只会令空落感更加强烈。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地更加努力工作的话,会给我们的耗竭感雪上加霜。
当个体体验到下列头两条症状中的至少一个,以及其他症状中的至少四个,症状持续至少两个星期,并且偏离正常功能时,可以诊断为重型抑郁。
- 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感觉抑郁或者悲伤。
- 对几乎所有平素感兴趣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或者从中获得快乐的能力。
- 在没有节食的情况下,显著的体重减轻或体重增加;或几乎每日里都有食欲的增加或减少。
- 难以睡一整夜或者在白天对睡眠的需求增加。
- 整日明显迟缓或者烦躁不安。
- 几乎每日里都感觉到疲惫或者精力丧失。
- 感到没有价值或者极端或者有不恰当的内疚感。
- 难以集中注意力或有能力去思考,可能被别人当做犹豫不决。
- 反复出现有关死亡的想法或者自杀的意念(有或者没有实施自杀的具体计划)或者自杀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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