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时,她大学毕业后刚一年,就在母亲工作的国企单位介绍中任职了四年,并在同事的簇拥下,认识了牛。不久,他们就结婚了。因此,甜甜工作经历短板,没有经验可谈,或者没有真实的亲手挣到过钱来。
甜甜也不是在特别富裕的环境中长大,性格对上班也不是特别渴望,和权利也没有半点敏感。就和上学时候差不多,她的身高不高不矮,她的体型不胖不瘦,她的性格也不好不坏,仅有一次的发火还是因为男同学恶意玩笑摘下来了她的眼镜,满教室地跑。估计那时候同年级的学生都没法准确记得她的模样。唯一稍有特点的可能是她那整齐的上排牙齿,正符合她一贯地大部分时间带有的随和礼貌的微笑。可惜,未露出来的下排牙齿还是一样东倒西歪,甜的零嘴塞多了往往如此。
这种特性不是指一般标准的五官端正,无可挑剔的那种类型,而是指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似有若无,不引人注意的不好不坏的种类。
糖的父亲是某城民政局的小管事,母亲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单位的小职员,两个人都勤恳诚实努力,即使没有十分富足,但是家境也没有在贫苦困顿,揭不开瓦中度过一天。
牛是原国立大学东北联大的老师,牛天生不动声色,古板恪尽职守的好老师的角色。至于,那个东联大学,却成为他第一张,也是最明亮的一张名牌。
虽说现在更名只删做东联大学,学校也在人们的无端鄙视的语气下天天败落,苦不过历史也漫长悠久。牛与他的同学们虽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力挽这不争事实,但这些年来确实逐步好转起来。
糖的外貌虽然说一般,但也不至于为了牛做整形手术那般,过于不现实了。
糖不固执,性格中庸,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兴趣爱好也没有什么,不太喜欢奢侈贵重华丽的东西。
因此,糖是个名字甜蜜,但实际上外表和性格和人生相一致的,很符合的女人,没有特别甜蜜,不过,也没有特别切实悲伤的经历和体验。
如果没有和牛结了婚,我想,糖应该是继续在银行或是企业上着朝五晚九的班去,再长一些年纪,应该计划着攒些钱,开个服装店,图书店什么的赚赚钱。只因为要和牛结婚,她便什么也不做了,辞去了母亲安排好的工作,短促的告别了同事,一切重新开始,仿佛自己已经自动删除了这简短的一年的工作经历,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是生了一个女孩。
她爸爸颇以自己女婿是国立大学副教授而自豪,逢人就不加掩饰的夸耀起来。
比如类似如此的情况不在少数。
“你好,今天天气太好了吧,天空多么晴朗。哎呀,看我今天背着书包来这坐坐,应该是大学教授吧!”
“哎呀,我的女婿也在东联教书啊,就是东联的教授罢啦,正事的教授噢。”
“嗯,是我的亲女婿,女婿的话当然是亲的啊,我们都这样叫他,牛,啊,过来喝一杯!”
“啊,您原来不是教授啊?原来是买参考书啊?”
“哎呀,对不起啊,买参考书,这也是不错的职业啊!”
“嗯,当然啊,最近做教育行业的是最好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嘛!”
糖至今认为,自己和家人的不幸运就来自那小木篮子的牛轧糖。
牛轧糖的第一口的味道很香,让人垂涎欲滴的稀碎花生米在甜的唇齿间绽开了,厚乳,瓜子碎,花生末,饼干屑,融化后滴滴答答啪塔啪塔的流淌在舌尖上。
“好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甜甜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童年,纯真活泼的孩提时光。
出门之前,甜甜又毫不羞涩地把木篮框子的牛轧糖给吃掉了,味道好吃的让人打颤。
那天傍晚时分,夜幕未完全变成黑色。喜糖店的老板娘听见了一声汽车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持续大概一分钟,好奇的老板娘儿子最先跑出了店面,看到了水泥马路上异常鲜艳的色彩,红的在四处蔓延的色彩。
牛的一半的身体被压在车轮的后面,一只手不知是想要伸到身上口袋,还是被撞击时压弯。车辆已经很戏剧化地肇事逃逸了。口袋里有包装精致的和纸糖包装,“牛轧糖”老板娘嘘声读出来之后,一秒钟反应并不是在自家店里购买,责任上不用承担才好。这秒后,面部才开始扭曲,“啊...... 快来人”
前!朝前走
“六月”是毕业前夕最后一战的一个温婉的别称,战争,别提多血腥了!小士卒们万马千军,跋山涉水,寒窗寂寥,苦读难耐只为那扇透光的通道,能有一隅栖身之所。
走过窄小的河沟,塌陷的木桥,大铭和方安在中考前夕就失联了。大铭主动追求的安后,很快得到了回复。偏科严重的他主动放弃了一起走的选项,任方安哭得撕心裂肺,不过无济于事。甜蜜、酸涩的青果是偷尝的紧急,不是冷血士兵们应得的午餐。中考最后一天,英语试卷上却写着的全是安的名字,答题卡上泪水浸湿了字句。那个男孩消失得无声无息。
惊险的断崖,隔绝了方安和晓桦,晓桦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家庭拮据但积极上进。她们成为相伴三年的感情上的挚友和学习上的密爱。桦极认真,就像她答着每一道题时都如此。直到最后那阵子,清水的桦漂了发,化了妆,她仿佛是久处黑暗不再相信通道彼岸会有光存在。来年,方安见到桦时,双双静默。
你在期待一马平川的雅道吗?我没了概念,方安的活泼也渐渐收敛,潜下心只与书卷厮磨。一群群整个身体蜷在大而不合身的来自知名校友倾情奉送的黑色文化制服中的学子整装上阵,披靡冲锋。笔刃黑字,在炎热、残酷的刑场挥洒豪迈。
他们在心中喃喃地念叨“前,向前走。冲破那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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