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自由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为,也不代表你可以拥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在我看来,当你拥有选择权的时候你才拥有真正的自由。
我的一个朋友,暂且叫他小A,他应该属于别人看来非常自由的那种人。他高中毕业就不再上学,出去走南闯北,做过生意,打过工,富过也穷过,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使他牵绊过。我跟他在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持续性的联系,但是看他的朋友圈时我总是非常羡慕,感叹他活的是如此自由,如此精彩。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他朋友圈里看到我们竟然出现在了同一个城市。于是我们就约在了一起。其实多年前的朋友见面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可以聊,我们在回忆完过去共同的回忆之后,便开始聊毕业之后各自的人生。在这个过程中我表达了我的羡慕。他摇了摇头,说自己其实过得很苦逼,也并没有那种所谓的自由。
他接着讲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他说一切的开始其实都源自于叛逆,源自于对自由的向往,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无奈地笑了笑。当初他决意选择不再继续上大学,并不是他不想上大学,而是因为他不想按照他家里给他的既定路线去生活,于是他就去社会上闯荡。他一开始打工因为学历低,只能去当服务员,虽然最后做到了经理的位置,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因为这一切都是没得选,当服务员是他被逼无奈的选择。再后来他开了自己的公司,这让他感觉到自由,但是后来公司经营出现问题,他被逼无奈又有了“政治婚姻”。
可能是因为遇到故人,也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反正他陆陆续续讲了很多。不过直到最后离开时他也没有做“总结陈述”,他只是说了句今天很畅快。看着他离开,其实我也知道,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
自由是什么?其实小A体验的比我更真切,正是因为这种真切,才使得他认识到自由是多么不容易,才让他不愿意对自由这件事做出评价。不过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就是“择一城而终老”这句话你认为什么最重要。我说应该是“终老”吧。他笑而不语。我也把这个问题问过很多朋友,其实回答大都是“终老”或者“一城”。
这么多年来,我渐渐有些懂得,原来这句话最重要的是“择”。有选择权才是最重要的,假如你生在一个小山村,从来不曾看过这个世界,那么即使你在小山村生活一辈子,你也算不上“择一城而终老”。只有当你踏遍万水千山,看遍人间百态,最后选择回归小山村时,你才算“择一城而终老”。
有的时候,有选择和没选择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身处其中的我们却拥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体验。比如甲和乙同时去应聘10家公司,最后都进入了A公司。但是10家公司都甲抛出了橄榄枝,而乙只有A公司的答复。虽然最后结果一样,但是甲和乙谁更自由呢?
现代婚姻与封建婚姻最根本的差别就是这种选择权。封建婚姻里女性几乎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而现代婚姻里你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离开,这是你的权利。当然我并不是鼓励你去离婚,而是说这种权利是你自由的基础。
关于自由,也让我想到了我为什么要挣钱,为什么要去努力积累财富,其根本原因就是让自己最大限度的拥有选择权。拥有财富并不一定说你必须要做选择,就像我们法律规定的权利一样,你可以不去行使,但权利依然存在。就是这种存在感,才能让你体验到真切的自由。
关于自由的探讨,我是勇敢而又谨小慎微,因为她太大了,意味着太多的东西。关于自由的想象你肯定也有自己的看法,我并不想说服你,我只是给你提供另一种解读,给你另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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