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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散文)他塞北途辽远,你仗剑走天涯

(优美散文)他塞北途辽远,你仗剑走天涯

作者: e4b685b8fdc5 | 来源:发表于2018-11-27 16:11 被阅读30次

好多年没有在北方呆过了,几乎快要忘记北方秋天的样子,快要忘记洒满枯黄落叶的地面是什么模样,快要忘记金黄灿烂的玉米摞在院落里的盛况。

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沿着塞上南部的国道走几个小时,独自沿着路途无限走下去,和车流向同一个方向而去,比他们慢很多。慢在这里是一种优越感,如果不是闲逸我自然没有时间慢下来,如果不是无聊我自然没有时间慢下来,可是那些驱车疾驰人哪有这份情致。

慢行,自然是又寂寞又美好。

北方,尤其是银川这样的小城市,随便走走就可以到城市的边缘,身在城市又脱离城市,疏离之中的融合,这便是理想的距离了。

遗憾的是,到了南方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南方的很多城市人多、车多、建筑密集,总有种逃不掉的感觉,眼睛望着山在眼前,但是用脚丈量的时候,才知道远在天边。

城市中唯一透气的地方除了高楼,多半是城市中的公园。可它们远远不够作为徜徉的地方,即使仅仅散散步,走几步就知道到了××桥××湖和××廊,一个城市的公园屈指可数,一切都太过轻车熟路,因此显得疲惫和机械。在高楼丛林里感受到的是属于时间和空间的囚禁。

大约,只有人烟稀少的塞北和被边缘化的南方,才有车辆零落、人迹罕至的公路。

凌云曾说,当你去西藏时,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行驶一整天,未必能见到一辆车、一个人。

一旦见到人类,多半是喜不自禁,要握手言欢,纵使枉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在城市里很难有,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

从那时起,便从心底惦记起这人烟绝迹的苍茫。这才是我熟悉的乡土,才是我念念不忘的诗韵。

到了东南沿海以后,纵然感喟经济之发达,却也憎恨城市和工业剥夺、阻滞人的诗情和本性放纵与蔓延。一切太快,以至于没有时间怀念;一切太快,以至于没有时间建立。人的情绪,遭受到的是切割和掣肘,学会适应和融入才是眉睫之急。

荒凉的塞北,躺在沙土里,忘记阳光在倾斜,忘记温度在下降。

一切不用那么刻意,不用赶时间做过客,赶着牛羊的人们似乎天生就带有一种热切,对生命的热切,对交流的渴望,多说几个字,他们都可以双眼发光。一切因为稀缺而珍贵,因为渴望而荣耀。

在一个群里看到他们讨论以前的夫妻不知道什么是爱,却可以一起过一生。而现在陌生人都称是朋友,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有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怎么表达,但你知道它存在,有些东西终于可以重复表达,它却早已经失却内涵。

到南方以后,变得更喜欢北方的秋。季节分明里更容易体会到生命的凹凸。黄叶遍地的荒野,枯草丛生的山崖,暮色昏昏牛羊归来的乡村热闹,总是容易唤起另一种感情:归来的感激,在场的欢悦,将离去的悲愁......

期盼秋日快些过去,又希望它再停留几多。

契科夫在《樱桃园》里写了人们挽救故土失落的行为,可无法拒绝的是城市终将消灭农村。假如抛却这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换一种表述,规则和秩序终将抛弃野蛮和混乱,批量生产和组织终将抛弃自然和原始,很多事物在走向统一的过程中正在消亡,无法拯救。城市统一了落后,却杀死了温情。假的温情铺天盖地却又浅薄脆弱。

曾幻想夏北冬南的辗转,乌托邦里渴求的其实是一种属于个体的鲜明体验。拒绝混同却仍无法拯救自我的堙没。

这几年追了不少宫斗剧,也终于明白,在一种制度内,一个人是无法逃脱什么的,只能可了劲献媚,没人允许一个弱小的个体谈什么自我。

就连自由,都是奢侈。

逃脱只是暂时,回归终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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