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儿子买回来几条红薯,因为价钱昂贵,我没舍得全蒸,就切开了三个蒸好,还蒸了几个鸡蛋。
诸不知现在这一条红薯比一个鸡蛋还要贵呢!
吃饭时我给母亲捡了一块红薯,母亲说:“我不爱吃红薯了,你们吃吧!”
我说:“现在人都把红薯像点心似的吃呢!”
母亲说:“过去那年代,早把红薯吃伤了,再好吃也不想吃了!”
听完母亲的话,也让我想起六七十年代时,那时都是集体生产制,都以各个生产队为单位,每年除了按队里所辖户数和人口上交“爱国粮”,卖足公粮后应酬各类开支,还要备足来年种子、牲畜饲料等,剩下的余粮才能作为口粮分给农户养家糊口,平安度日。
那时候,田里化肥少地板薄,亩产量又低,生产队里不富裕,生产的小麦叫“细粮”,一年分到农户手里的仅七八十斤,劳力多的还可以多分一些劳动粮,家里人口多,单吃“细粮”,远远不够,粮食欠缺很大,这就要用“粗粮”(谷子、玉米、大豆、红薯等)来填补。
每年临近深秋,家里分的红薯堆的很多,红薯既怕热,又怕冻,既要防水,还要保温,差不多家家户户都要挖一个红薯窖,用来储存红薯。
我家的小院子边缘有一口枯井,既宽敞又保鲜,当时就用来存放了多年的红薯,邻居们都争着也往下放。
红薯,在当时为了保障口粮,常喊的口号就是“红薯下蛋,亩产超万 ”(斤),一季红薯顶半年粮食,红薯是农民的“命”啊!
在那特殊的年代,母亲常给我们做“红薯面汤”,“红薯馍”,“烤红薯”,“蒸红薯”,“红薯片”,“红薯米汤”,还有“煮红薯”,把红薯切小块用少量油炒一下,放点盐,吃的时候每人一碗,又当菜又当饭。
最奢侈美味的就是烙“红薯饼”了,把红薯洗干净,蒸熟了,剥去薄皮,再掺入少量麦面,揉到一起,再揪成小剂子,压扁擀平,放一点油在锅里烙,刚烙出锅的“红薯饼”,又甜又香,可与“油炸糕”而媲美,直至现在想起来,都余味无穷。
总之,用红薯蒸、煮、烤、炸、炖,享尽红薯的“美味”,无“红薯”而不欢,也苦累了母亲那双勤劳的手。
如今的生活虽然富裕,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那时候肚子里虽“细粮”很少,但珍惜粮食,艰苦朴素在心里已牢牢地扎下了根,特殊年代给我留下了许多深深的记忆和难以忘却的温暖!
文/淡淡的云
2021.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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