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几个朋友聊天,无意中聊起了张立群,大家知道他最新的消息已经是三年前的了。“那孙子现在还活着吗?也不知道现在变什么样了”“他可真是个神人,跟一般人不一样。”大家调侃着,这个话题就被一带而过。可张立群在我的记忆里却越来越清晰起来。
我认识张立群是我刚上班那年,我俩几乎是同时到一个公司任职的,初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是,个子不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眼睛里透着一股聪明劲儿,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北航毕业的高材生。科室主任对他很器重,他的业务能力也确实很强,只是有一点,他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几乎每天迟到,时间长了,总有一些老同事对他表示不满,在公司他能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工作能力强效率高,他可以迟到,也可以熬夜加班。我就曾跟他晚上一起玩到11点钟,回到宿舍他又开始在宿舍加班工作到凌晨3点,只能说他是个精力充沛而又不愿受约束的人。
我俩在各自结婚前在一起玩的非常快乐,他是个没有忧愁而又充满奇怪想法的人,我和他曾经在冬天爬过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山,也曾经各自骑着一辆28自行车去160km之外的城市里游玩,回来时都累了个半死。当年他和他现在的老婆相亲时穿的还是我的蓝衬衫,后来这件衬衫不知让他放到哪儿了,我们在宿舍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而他也没有丝亳愧疚。
张立群的个性让他错过了在公司被提拔的机会,他因为头天晚上打麻将第二天早上没起来,错过了早上的升职答辩会,晋升与他擦肩而过,大家都为他惋惜,他却没有丝毫的懊悔。
他结婚后没几年就辞职了,我遇见他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了,他跟我说他离职是不想再过这种朝九晚五的日子了,一眼看到头的生活让他感到不安和焦虑。他到一所近郊的职业学校当老师去了,我和他的联系就变得少了。
我知道他去当老师是看中了学校有两个假期,学校管理比较松散,他是奔着宽松自由去的,因为老师的工资跟在公司里当工程师的收入没法比。的确,后来听说他参加了一个户外群,经常徒步去野外旅行,还开始了跑马拉松,哪里有组织比赛他就报名参加,据说还得过奖。我想象他现在过上了想要的生活,眼里大概都放着光彩。
好多年不联系了,昨天晚上偶然听到宋东野的《郭源潮》,震撼之余想起张立群,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干嘛呢,阿群?”电话那头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吃凉皮呢,要过来不?”
电话号码还是那个电话号码,多年不见的张立群还是那个张立群,蹲在地上吃凉皮儿的那个瘦子,时不时的往上推一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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