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学和我一起吃饭的女孩
我和小洁从大一到大四的吃饭时光基本上都是一起度过的。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北京,我留在郑州,联系逐渐少了起来。15年她说北京压力太大,还是想回来,回郑以后,小洁和几个朋友开了个0-6岁宝宝照相馆,不是临街商铺,是租了国基路写字楼上的一间大房子,她这个相馆在我们同学群里面的宣传也算铺天盖地,那一段时间几乎刷屏。那会儿我怀孕好像是5个多月,我就在小洁那订了三年的宝宝套餐。因为之前想照孕妇照的时候比较过好几家相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郑州最好的芳妮豆丁预定三年的价钱是1009/套,我在小洁这订的套餐是800/套,就市价而言,偏贵,但我的想法很单纯:她是我闺蜜,感情在这放着呢,别家便宜但不一定用心。
订套餐前后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之后她忙,我也忙,联系又淡了下来。16年我的宝宝出生,百天照是到小洁店里照的,到店体验感还不错,小洁也很热情,之后的一周,电脑修片就弄好了,小洁说给我的价位太便宜了,除了相册本身不给任何放大和摆台。我当时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你们给我的价位也没比芳妮豆丁便宜多少,芳妮豆丁还有摆台和挂件呢,不过想想淘宝洗个摆台也没多少钱,不送就不送吧。我自己在淘宝花了120元,洗了两个12寸木制摆台和两个水晶挂件,效果还不错。小洁的相册也很给力,一个多月就做好了,我还很得意,觉得感情好就是快。拆开一看傻了:孩子的照片严重偏色,脸上,脚上,手上,头上,所有涉及到皮肤的颜色都是蓝色。你能想象我们黄皮肤的亚洲人被变成蓝精灵的感觉吗?
我很不高兴,但在电话中还是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小洁,你可能没看相册,店里人直接给寄过来了,照片偏色特别严重。
“是吗,我们家还没有出过问题呢,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吧,我问问。”
“嗯嗯,应该是洗的问题,照的应该没问题。因为摆台我已经花钱自己洗了,颜色没问题的。”
“等我联系你,哈。”
然后就是等待,中间我问过两次,说是正在制作。
2017年5月,我们小孩照1岁照,因为已经给小洁交过钱,所以带着孩子过去了。照完问了他百天照的事,她说很快就出来了。
二、我高估了我们的亲密值
我心里对于这件事已经到了极其不满的程度。晚上,我躺在床上复盘了整个照相的全过程,又回忆了一些大学中的事情,才发现:其实裂痕是很早就展现出来了,只是我自己选择了忽视,选择了遮盖现实,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我自己在美化我们的友谊,所以最后自己被动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首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建立在过往的情谊之上。但是毕竟毕业之后联系甚少,几乎除了畅聊当年,也没有互换过利益,而且不管从事业还是家庭上,彼此都有了极大的分化,就像留在树上的变成了猩猩,下到地上的变成了人类一样,大家彼此不同,再也没法退回去了。面对这些现实情况,我却选择了回避,总觉得闺蜜之间是真感情,贪钱谈利益就伤感情。
其次,我没能正确评估亲密值。整件事中,我是明显高估了我和小洁之间的亲密值。我在说我和小洁是闺蜜是死党之前,我们彼此近期的活动清单上早没了对方的名字。她没来我的婚礼,生孩后也没有来看我,我逛街的时候不会想到她,她孩子有些许抑郁我也不知道。其实在这次照相之前,我们早就疏远了,而我竟然忘记了用成人世界的标准来衡量我们的关系。
第三,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之前我在同学中的形象应该和包子差不多。小洁如果仅对我一人如此,那肯定是在我们的交往中,我弱惯了,她觉得让我吃亏是没什么的。如果她对待客户就是这样的,那她的生意也做不长久。
三、做独立而强大的自己
近来江歌案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但是大家讨论的焦点并不是凶手陈世峰,而是江歌的闺蜜刘鑫,江歌明明是为刘鑫出头,但是被害的却是江歌,而且在江歌被刺的整个过程中,刘鑫一直没有走出屋子,也没有做出任何救护的举动。得到专栏《关系攻略》熊太行老师解读刘鑫时说她是一个不可交之人,是关系中“未成年人”。这类人一般有这样的特点:
1、如果有麻烦,是你我共同的。
2、我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们是一体的,决定亲密。
3、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我是我,你是你,我会脱开和你的连接。
4、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寻找下一个吸血宿主。
现在的我们都知道注意力的重要性,也都明白时间的价值,我们都走在高效的路上,为了我们的高效,分清楚我们身边的可结交之人,是极其重要的。成年人应该跟成年人一起玩,更容易成事,活得也不累。对于我们周围的同事、同学、朋友中的关系未成年人,该舍要舍,该断要断,希望我们人到中年时,身边最好一个这样的角色都没有,有效社交,结交那些值得我们结交之人,同时把自己逐渐打造成为那种值得结交之人。朋友之间我们应该付出,但不应该盲目付出。我们自己应该成为一个独立强大的人,独立,不是60分万岁,我们都要从比较“独立”成为“更独立更强大”,这个过程可能很难也很漫长,但,这就是成长,不是吗?
大学四年,陪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啊,我们的友谊将会封存在最美好的记忆中,现在的你我,从此之后,但愿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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