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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认识是一个巧合,就像我认识的这个世上的其他人一样。不过,换一种说法,说是缘分也未尝不可,更进一步说是命运的安排,是多世修来的因缘,对于相信的人来说,也不无道理。
我与她是在一个灯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眩晕暧昧的,充满欲望的酒吧里,我和朋友——两人男人,她和朋友——两人女人,一起喝酒认识的。她的朋友和我的朋友早就认识了,所以逻辑上说,我与她认识,是通过我朋友与她朋友架设的桥梁。
我们四个人一起喝酒,玩筛盅,做游戏。我与她虽然刚认识,但很快熟悉起来,彼此聊得很投机,但是在这种充满欲望的场合并没有给我和她的聊天引到欲望的果实上去。
这于我来说,不能不说有些遗憾,尽管我尽力地暗示了,甚至有意无意间还有一点身体的接触,但是她似乎只有精神,没有肉体。
酒吧认识之后,我与她一起吃几次饭,看过几场电影,看过几次画展,听过几场音乐会,还压过几次马路。总之,我与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段时间,我们从未有过过多的身体接触。
她说她喜欢莫扎特。她说莫扎特的音乐纯净快乐,尤其喜欢莫扎特的小夜曲,让她感到心灵得到净化,轻松静谧。我说我喜欢贝多芬。我说贝多芬的音乐深沉有力量,尤其喜欢贝多芬的交响曲,让我体会不向命运低头、勇往直前的勇气。
她说她喜欢莫奈的画。她说莫奈的画,光和影的色彩让她着迷,最喜欢《日出·印象》。我说我喜欢梵高的画。我说梵高的画,明亮强烈的色彩让我兴奋,最喜欢《罗纳河上的星空》。
她说她喜欢张爱玲的小说。她说张爱玲的小说中的爱,极致、刻骨铭心,最喜欢《倾城之恋》。我说我喜欢托尔斯泰的小说。我说托尔斯泰的小说厚重,发人深省,最喜欢《安娜·卡列尼娜》。
她说她喜欢林徽因诗歌,尤其是《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向往林徽因与徐志摩那样的爱情。我说我喜欢狄金森的诗,尤其是《禁果别有一番滋味》。
她说不知道这首诗,我背给她听:
禁果别有一番滋味
守法的果园将它嘲笑
豆荚中的豌豆多甘甜
观念却将它锁牢
她问什么意思。我说意思就是:我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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