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雕刻之夜
“亲爱的,回来了。”路萍听到开门声就盯着门说起来。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啊?”甲烷高兴的问道,走到自己的桌边把包放在桌上。
“哈哈,我们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啊。”路萍递过去一杯水。
“亲爱的真好。”甲烷接过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啊,这水真甜。”她砸吧砸吧嘴皮,“嗯,这水还有幸福的味道啊。”
“那是当然喽,那可是我亲自酿制的永葆青春的幸福蜜露。”路萍神采奕奕的说。
“哦?您老可有备份啊?还望您老把配方传授与我,待我自己考究一番。俗话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是也。”
“咦?那可不行,我可是心济天下,造福一方的重任不便托付于你这个小毛孩。”路萍装出一副智者模样。
“您老此言差矣,小童乃一介草民,定不敢担此重任,只是我也是这天下的一民,您若想心济天下就先把心济于我吧。”甲烷作揖状。
“嗯——”路萍捋着胡须,“有道理有道理。”便走向甲烷,把手放在她额头一会,嘴里还念念有词,“好了。”
“多谢方丈传授心经于我”,甲烷双手合十,“小僧定不负众望一定用这大乘佛法普度众生,阿弥陀佛。”
“哦,善哉善哉,这下我可以放心驾鹤西归了。金蝉子,你一定要记住,在取经路上要坚定,不要被迷惑所毁。”
“佛祖放心,在路上我定能广宣随心随性、勇做自己之上乘佛法。”甲烷深沉的回应道。
“哦,亲爱的,我不行了。”路萍靠在甲烷肩膀上,“亲爱的,我突然发现我现在还不想圆寂啊。”
“亲爱的,你就走好吧,你到那边我会多给你烧纸的。”甲烷拍拍路萍的肩膀。
“亲爱的,你一定要给我烧辆宝马,到那边我也能开着宝马来看你啊。”路萍痛哭流涕。
“亲爱的,你快上路吧,黑白无常两位大哥在看着咱们呢,我害怕啊。我给你烧辆山地车,你还是多在在那边转转吧,去感受不同的文化,就别来看我了。”
“你这个负心汉啊,万一我在那边整天想你咋办?”路萍抬头深情的看着她。
“你快上路吧,我给你多烧点纸钱,找个时间我就为你殉情。”甲烷把她推开,一副不忍离别的痛苦状。
“亲爱的,我决定还是不死了。”路萍又精神了起来。
“为啥不死了?”
“我突然想到我喝了自制的不死水,哈哈。”路萍突然灵光一现。
“嗯,也好,你还是抓紧给我生个孩子吧,走去吃饭。”甲烷推着路萍出去了“给肚子里的儿子好好补补。”
操场上,人声鼎沸,有些武协的人再练习踢打之术。
“小烷子,好久不见你打拳了啊?”路萍边慢跑边说。
“唉,解散了,龙哥不想教了。”甲烷有些懊恼,“哎,萍子,咱们比赛急速跑吧?”
“不要,肯定没你速度。”路萍一口否决。
“那又没关系,咱就是比平时速度快些。”
“急速跑太累,还缺氧,咱就这样慢慢的跑,既能锻炼又能调节心肺功能。”
“我好久没有急速跑过了,想找找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
“那你自己跑吧,我给你计时。”
“一个人跑,没有参照,没感觉啊,”甲烷央求道,“亲爱的,就一百米,要不五十也行。”
“不要。”路萍一口否决。
甲烷独自站在阳台上, 夜在呼吸,夜在浓重的呼吸着,校园慢慢的静了下来。
昏黄的路灯在树的缝隙间散布着流光——偶尔一阵风吹来,树抖落一地暗影,那是被温柔的灯光爱慕之后的娇羞;马路上蜿蜒的街灯像天上的街市;远处那厚重的山在苍穹下站了几千年后仍然,站着,站成了在自己地域的一宗永恒。
“小烷子,进来吧,外面冷,马上要熄灯了。”路萍拉开玻璃门。
“嗯。”甲烷跟路萍进去了,此时一片黑暗,灯熄灭了。
甲烷打开自己的台灯,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小烷子,快睡吧,你不能熬夜,别明天又头疼了。”在床上的路萍关切地说道。
“嗯,知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
甲烷拿起睡在桌角的齿轮——如果现在能称得上齿轮的话,耳畔出现了安爷爷的话,“别急,过于心急的话,下刀就做不到不偏不倚,不能把粗糙变平,不能把平变锋利,不能把身上的每个纹络都刻画到位。做活儿时啊,要有一颗精致的心”。
甲烷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端详着它,就像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心一样,看着看着,甲烷笑了。
甲烷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她的雕刻刀。
“做活儿时啊,要有一颗精致的心。”甲烷深吐了一口气。
昏黄的灯光下,甲烷手握雕刻刀,一点一点的削平粗糙,一会又拿高一点看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种欣慰的满足。然后换了一支雕刻刀,侧转手中的宝贝,活动了下脖颈,就趴到离手工很近的地方,紧咬下下唇,不紧不慢的拨动着手中的雕刻刀,偶尔屏住呼吸,眉眼紧紧地攒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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