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时日一天天,光阴一点点,终日不止的穿梭,游荡在碌碌的茫茫人海中,兴许这才是真正的常态吧!尽管自己多数不甘愿承认于此的教条,然近来的所作所为,却又无法规避其存在的发生,并仍在继续的运行中,毫无停歇的意思。
我伏案在书桌前,愣怔的谛视着右侧的老台灯,光线依然熟识,可怎也提不起兴致勃勃玩味来。我想,我这是怎么了,是又该有些迷蒙了,还是本该就如此而已,恐怕身躯连慎独的静心,都未能好好的前去体察,就甭提这其中的变化了。
对面墙上的壁钟,静默无声的旋转着它该有的频率,从未有过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始终都是一格一格的指向其该指向的位置,分秒不差。说实话,我顶烦类似于时钟旋转的那股平缓的静,尤其还带着一丝谨言慎行的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日复一日的顺时针方向移动着,一秒又一秒,一圈又一圈,最终如此,却始终如一。
难不成在它的素性里,压根就不曾有过任何一丝懒洋洋的意念,如今未有,此后也不会再有。似乎唯有刚毅般的兢兢业业,以及足履实地的秉性,才是其存在的真正价值——记录和报时,便是最好的功效。
似如每日的提笔,亦都意味着与自己的一次心灵相通,这是我的小满足,也是我的小确幸,自足于身心区别于存粹的孤独,消弭了所有空虚之中的乏味。正亦如此,才总爱忆起先前的那股松弛与爽朗,同往日的时光相较比,故而在即夜的时间运转中,寻出了一份慰解,取出了一份洒脱。
我想,习惯性的力量,有时是一种依赖,更是一场固守的姿态,以循规蹈矩的方式,去体味着每日所闻的渐变,仿佛只有借助于观赏它的眸光,才能为其枯乏的生命,平添几分格外的妙味,继而以此来稀释往日里的循环与单调。
仿如除了这些,它真就没了其他的习性似的。究竟是何缘故让其不止的这般重复着,不知是我洞悉的不够彻底,还是身心未能否极泰来的久久为功。我想这些庞杂的所思,都不及我目下的躁妄,来得这般的虚妄。
想来我还是行走在空泛的世界里,这里除了时间,还是时间,只是前一分钟与后一分钟,带来了过去与将来,不然还会有甚么呢?至少,我还在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这台壁钟,仿佛此刻的滴嗒声都显得分外的冷峭,就连羸弱不堪的身躯,也逐渐变得小心翼翼。
河马先生,书于寒舍
2020.05.10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