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河

作者: 何止文学 | 来源:发表于2023-11-01 14:46 被阅读0次

      不染不然拿起笔,非常烦躁的开始,写字。耳边只有本子与大脑摩擦的声音,她不知道要写什么。觉得自己的大脑塞满了东西,被一层愤怒的沙网,简简单单的拢住。不重不轻的扔下了笔,伸手去拿自己的水杯,却碰掉了旁边的玻璃杯。不染用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个玻璃杯,心里面想如果这是我亲手扔掉的,如果他的故事我亲手造成的,我会不会舒服一点?那一点点的碎玻璃扎在我心里,似乎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弟弟从门外走进来递给不染手机,看见手机上黎黎的名字。怒气直接转到了他的身上,给我打什么电话呀?无语。以为自己没有说出来,谁知道被一旁的弟弟听进去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以往不同的眼光打量着姐姐。不染捕捉到了视线之外的弟弟茫然的样子,立刻微笑起来说,谢谢弟弟给我送手机。然而并没有缓解凝结的气氛,弟弟带着脸上失魂的表情说没事。

      不染又拿起那只黑色的笔,那只,跟了他好多年如今握在手里早已没了新鲜感。她时常抱怨自己适应不了别的笔,却又对这支笔没有那么喜爱。所有的思绪是那么混乱,她又开始静坐,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语言讲他们有逻辑的阐释出来,不说出来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这样的窗户他也会有吗?我想坐在他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融化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的窗前,让不染的心里越来越烦躁。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安的情绪,觉得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现在的愤怒了,必须要与外界沟通,必须要将自己的愤怒,用直白又粗鲁的语言告诉别人,让别人倾听,给予回应,或者干脆解决自己的麻烦。可是  可是  ,她也不想转折,可自最终自己会做的估计只有,继续愤怒。

      拿起手机有意的找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小林。

        喂?

      哦,是不染呀?怎么了吗?

      我告诉你我真的快要气死了,我服了,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什么时候我让我去当兵,反正他们就不应该这样,明明就是他们让我当兵的,如今又说什么以后再说是在说我服了,人家报名时间就是这样的,我不过提出要求让他们带我去做手术,激光,我看他们就是为了钱,就知道嘴上说说,实际行动又什么都不愿意干。说什么都只听别人的意见,听朋友的意见永远比我说的话重要。怎么可以就跟当初一模一样,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无语了,我真不知道这样的家长是干什么的,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吗?就知道过嘴瘾。

      突然外面一大块积雪砸下来,不染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一些愤怒再一次被堵在了嘴巴之后。

      小林你在听吗?

    我在的,我在的,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的家人好好沟通一下,就是这种事情吧,嗯,你就怎么说呢,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去干一些别的事情,我觉得过两天就好了。不要太在意他们说的话了,毕竟他跟你隔那么多代,又是你的爷爷,不是父母,他们说的话你就当听听,不必这么在意的……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省略号就好了,这些话不过说回忆起来的样子,小林到底在说什么,染并不知。

      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在和一个AI对话。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哪里不对。过去他只要这样一安慰,我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如今自己却接受不了这一套说辞。

      小林,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又拿钱,那只黑色的笔开始写他写下了第1句话……又听到了外面的学生这次的雨滴,这次的雪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听到的更响亮。他觉得自己疯了一样,不断重复想到那些吵架的画面。

        弟弟推门而入问姐姐你是否好点了?爸爸给你说的那几个学校。你我知道你并不满意,可是爸爸也很生气,他很努力的在给你找学校,你的分数还有爷爷的期望和安排,他都要合理的去选择。也许爸爸没有太照顾你的情绪,但是这种报学校的事情不能太照顾清醒的吧。

      没由的又想起来两年前的大学报考得事情,她的头越来越疼,的头非常的疼,大脑已经抽干了泪水,陷入一片疼痛的世界,眼睛也非常的重,自己碰一碰就会感到疼痛。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他的泪水,只要接触到这些空气,他就想哭泣,他不知道这些悲伤从哪里来,他觉得他们无处不在。

      不染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如果连最基本的感觉都只剩下痛苦,没有任何欲望,没有七情六欲。那我还活着做什么?不染抬头望向窗外。他问弟弟雪已经停了吗?弟弟说我和我的朋友。去年确实堆了好几个雪人。不染又问 家里还有人吗?弟弟说我的朋友都走了,雪人也不见了姐姐可以帮我找一下他们吗。我起身擦了擦泪水,拖着疲惫的身躯。勉强麻木的心灵,推开了门。

      这几个学校你看一下吧,我昨天都没怎么睡,我朋友也是跟我说这些学校还可以。

      这是不染的叔叔选学校时说的话。

      不,我看清本子上的字,也看清那些学校的名字,我知道他们安排了我的人生,我被逼迫我没有选择权,我不明白我辛辛苦苦上学十几年换来了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不然的泪水没有流出来,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动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叔叔说等你上学了,你就知道家里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叔叔家里是不是很久没有开窗户了,不染抬头望向了窗外,她发现雪在融化,可是那些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脑袋里只有自己泪水低落的声音,那些雪明明离自己那么远,自己却能感受到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睡着了?爷爷叫你吃饭。

      他拿起手机决定给第2个人打电话。

      喂?是黎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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