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译意:
孔子说:“大概有自己不懂却凭空造作的人吧,我却没有这样做过。多听,选择其中好的来学习;多看,然后全部记在心里,这是次一等的智慧。”
孔子关于学习的方法论,他提出对于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要多听多见多学习本章里,孔子提出对自己所不知的东西,应该多闻、多见,努力学习,不要不懂装懂,人云亦云,凭空捏造。而应多请教别人,多听取多方意见多读书了解更全面。
这是孔子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学生们的要求。
而所以称次一等,是相对于孔子所说的生而知之的状态而言,这种学而知之就是次一等的学习智慧。而学而知之,很明显,孔子也把它区分为见、闻两个层面。历史上的史学家收集资料写作史书,基本上也是沿袭这样的观念,就是所见、所闻以及传闻。作者当代或是近代发生的事情,多数属自己所见所闻,而年代久远的,或听人口头述说或见诸于文书记载,自然就是传闻了。
朱熹说“孔子自言未尝妄作,盖亦谦辞,然亦可见其无所不知也。”这得益于学习的灵动。读书肯定不是为了读而读,正如学习不是为了学而学,归根结底还是要到学到的领悟到的东西能灵活运用到实践中去。这就要求在学、读的过程中有思考有自己的看法,而不是死记硬背,死知识是没有用的。
如果在此过程中有不懂不理解的地方,就要了解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政治背景,单从自己所处的环境是无法理解的。比如说现在看《红楼梦》,有些人用现在的批判的眼光去无端指责,就觉得很没有必要。所处的环境已经千差万别,如果不能接近当时的环境和背景,哪怕你就当个故事看就好了,不要去吹毛求疵用现代价值观社会观去要求书中古人了。
那些书作者在写作时会无形中带入自己的主观看法与情感指向,而阅读的人不同,也会有不同的收获,有不一样的感悟,这正是利益于独立思考所带来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正是日常积累的闻见所形成的自己的见解。
钱穆也说,“此章非孔子之自谦。”
孔子立言明道,但非不知而作。所谓“我非生而知之,好古敏以求之。”是孔子已自承知之。又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孔子以师道自居,则决非仅属多闻多见之知可知。本章上半节,乃孔子之自述。下半节,则指示学者以从入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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