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七月已将走进终点,而我以每周三次的频率,也已将月初设定的60公里的目标跑向了尾声,44.62公里,离完成状态只剩再跑两次的距离。
一周七天,保证三天跑步,看似简单,可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感觉身体疲惫不想跑,被内心的万般不情愿牵制,这是一个问题;只有孤身一人跑在漆黑的夜里,对冷不丁的遇上一声狗吠而心生畏惧,这是一个问题;而常常将孩子交给奶奶后引起的内心的愧疚感也是一个问题……
而最终,在这每周的三天里,在去与不去之间,还是挣脱了内心的藩篱,找到了当时当刻那个强大的自我。
盛夏的夜晚,虽不及白日般炽热,但月光似乎也是灼人的,而包裹周身的热气也不会允许你轻松喘息。
起初,如同在水中掷下一颗石子,随着跑动的身影,热气竟像波浪般一圈圈地向外荡开,晚风在这热气的缝儿里闹着挤进来,呼吸倒是慢慢舒展开了。跑过十分钟后的样子,跑步渐入佳境,此时,透过安静的夜,可以听见自己那有节奏地、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
而当脚步开始变得沉重的后半程则是最考验人的,热浪如同《摆渡人》中的那些恶魔般蜂拥而来,咬你、扯你、掐你,紧紧地拽住你的呼吸,同时内心也滋生出万千恶魔,不停地告诉你:“停下,停下!”此时,唯有一秒又一秒地坚持和坚持。
开始夜跑应该是2015年的事。咕咚中,2015的255公里就是最好的见证者。那时的跑步可真是随意,没有目标,缺少装备,跑一段,歇一段,兴之所至时,跑久一点,感觉力不从心时,便索性停下来,看熠熠江水,听喁喁人声……
后来,买好跑鞋,备好运动服,开始像模像样的跑步已是2017年,当然,内心里还是认为跑步是一件不那么轻松的事。直至5月份,大连的第30届国际马拉松赛上,我用1小时10分钟跑完了十公里的全程,才蓦然惊觉,其实我体内早已潜伏了跑步基因,而这次恰巧将它激活了。
我的那次十公里,恰似一个坐标,它告诉我:每一个障碍,都是自己预先设立的,要清除它的只有勇气和决心。此后,跑步似乎拧开了内心那个抵触它的阀门,变得不那么难了。
“人活在自设的牢笼里。英雄和革命主义、理想、梦幻、物质、情欲、知识、概念……莫不如此。深受牢狱之苦的人,会想冲破。但大多时候,它们是舒适的堡垒并带来狂妄的自傲。这是牢狱,除自救,没有其他办法。我们的心幻化出这个世界,然后被监禁在自我的牢狱里寸步难行。”今天读到一段很应景的话,作为跑者,我们每一个都在人生的跑道上行进,打开自设的牢笼,清除跑道中的障碍,才能让跑步更加轻松和自如。
明天的跑步计划是50分钟匀速跑,跑下来应该不成问题。当然在跑与不跑,跑长跑短之间,我还会出现举棋不定之时,此时我能做的便是打开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看他如何在夏威夷考爱岛、在东京、在马萨诸塞州、在北海道、在盛夏的雅典、在世界各地的路上,在二十几年的生涯里,每天跑步十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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