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所不知。老朽本是这郡中之人,小儿亦是在这马太守账下任职,巡城指挥使既是。前些时日恰逢蛮兵入境,势如破竹,一路杀到城下,西南数城,望风而降,此城也被围困日久,眼看难以支撑。”
岳晓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只是微微颔首。
“这马太守与几名亲随,密谋献城,被我儿误打误撞的听得,他意欲寻机斩杀叛贼,而后重振军威,又怕殃及家人,故寻着这河边一处昔年渔人曾用的旧房安置老朽。”
“原来如此,小子明白了,可蛮人生性凶残,不习文字,不从教化,围城数十日,又怎会未曾伤及老人家?”
“将军有所不知,这批蛮兵是在有所不同,虽然战场之上凶狠异常,可平日里却是约束的极好,似乎是其将领有命,不得滥杀无辜,妨碍平民百姓。”
“嗯……千年来,难得一见此等蛮人,果然不同寻常。”岳晓风此时有些惊讶,显然是出乎所料,不曾想到对手竟然是此等部队,并非自己所想的凶蛮残暴之师,一时间又有些头大,可转念一想,现在也非想这些的时候,应当先入得城区,探明马太守的情况为要紧。
“老人家”岳晓风站起了身,“晚辈军务在身,实在是不敢逗留延误时间,老人家赎罪,小子先走一步了。”说罢起身欲行。
这老头却拉住岳晓风,从怀中掏出玉牌一枚,正面刻一“義”字,背面是一“信”字。“我儿虽说只是一小小的巡城指挥使,可身边也有几个忠义之人,我想也可助将军一臂之力,将军带上此物,倘若见到我儿,可出示之,必得相助。”
岳晓风接过,或许是觉得自己此行未必用得上此物,也不曾细看,向老人道谢后便引将士上马,匆匆离去……老人于门边伫立良久,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只叹了口气,转身掩门回屋。
岳晓风众人选了一处接近城区的密林,拴好马匹,奔着城门赶去。
不多时,到得城下,正听城内梆子响,恰恰是四更时候,岳晓风聚拢众人,耳语一番,而后各个散去,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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