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事

■文/从前慢

早上起床走过二楼围栏时，远远就见外环路上黑黑润润的样子，对，那是柏油路雨后特有的样子。许是多日没落雨了，我又觉得欢喜起来，从心里袭来一股浸润的情愫。

等我走在朦朦胧胧的雨中，那许是不能算作真正意义的雨吧，因为四川这地方时常这样，顶多是水汽饱和度大而能感触到一丝濛濛而已。可我依然想象着它变碎、变大的样子，可能太渴望一场雨吧。

那些年工作在北方，我是不曾有这样的想法的，因着气候的原因，不会想着冬天尚未完全走完就来一场什么雨，即便是来也绝对是与雪有关的事。可毕竟我身处巴蜀大地已500多个日子，就渴望着雨后的清宁，渴望着春天的到来。

印象里，春天是伴着雨丝的，好像只有天泽后才有朱自清先生描述的草木欣欣然生长的样子，可能我是渴望春天的来临吧，渴望着生命的勃然生长。

走过操场的草坪，我欣喜地发现远看枯黄的草坪从近处再看，竟是嫩嫩青青的样子，似乎草木也赶着趟似的迫不及待，时时处处给苍生昭示着自己对生长的渴望。看到这些，我更渴望一场雨来，那样这一片荒芜可能隔夜就成了竞发生长的勃然来。

于是，走着走着，我的脑子里全是关于雨的事：那年二月上海之行是伴着绵雨的，那时年少穿着雨靴踩过泥泞雨中上学……那些雨趣都镌刻在我的心中，生生不息，难以忘怀。

回到屋中，窗外的树木凝滞，苍绿的叶片有了一番雨的润泽，是别样的感觉，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当下只是蓄势待发的隐忍。即便只是开年之初，我依然能看到它的枝头冒出的嫩嫩的关于生命的生长。

去年，我从三楼搬回的绿植就在我的窗外，每天要瞥它几眼，时隔半年有了它现在的样子。说实话，我对它的经营不够用心，不然半年时间绝不会还是当初的那两簇，但我从它的生命轨迹来看，它是比我强的，总是渴望着向上。

草木生长需要阳光雨露，人的成长需要心有宁静，这个时候雨也许就是最好的东西，它能给予滋养，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