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那次惊鸿一瞥,落了心。
记得你惆怅发问:“了解我吗?处境了解吗?”
那抹若隐若现的苦思漫天飞舞,无数个细胞涌动着,迫切吞噬着。
我们静静不说话,风很轻,抚摸过我的脸颊,衣角带起了风,轻轻晃荡、晃荡、晃荡。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透过冰冷的机器传过来,谁都不肯多说一词,听着那边的车流声,猜测着那边的坏境,无人喧嚣声,想必是在马路边,或者在桥上。
他再次发问,“了解我吗?了解我处境吗?”
我踌躇片刻,才如释重负,轻启红唇,“没有,没有。”
他低声嘲笑,言辞犀利,说:“那如何说!如何敢说!如何可说!”
我脑里想象着,他说此话时候是面目狰狞还是面无表情,除了言辞过于嘲讽,似乎再听不出任何的东西。也许这个时候,大多数人会吐槽、唾弃手上这台冰冷的机器,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霎时,很静!很静!连车流声都被这厚重的话题给淹没了。万事枯萎般,瞬间陷入黑白世界。
我苦思冥想着发生的前后事情,终是无疾而终,找不到丁点可疑迹象,唉!
他再次发问道,只是,这次语气较缓和,不再咄咄逼人,“怎么?回答不上了,还是不敢说?”
我扶了扶眼前的栏杆,说:“是啊,回答不上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变得无话可谈了,小心谨慎着,若说不了解,怎么可能语噎呢?若说不了解,怎么轻易陷入沉思呢?若说了解,如何能避免踹开心灵的创伤呢?若说了解,如何还能无缝隙继续此话题呢?
他想知道的答案,她早已解答,是不解她罢了,终归还是他脆弱了些许,亦或她面面俱到,只是为难了自个,罢了!罢了!终归两难全!
他不再说话,急急挂断了电话,似乎怕我再说些什么,又似乎不想听我任何形式的辩解。但,我知道,他绝不是祈祷,他是个事实者,不屑做这些俗事。
所以啊,祈祷只有我一人,也仅我一人足以!我会明白,也必定会明白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个道理。
那一晚,云江被烟花给照亮了半边城,光芒四射,赢得桥上大大小小的人儿欢喜,她们脸上的喜悦,还有对未来的希望的劲,巧妙绝伦布景,被我瞧个正着。
那一晚,夜空也很漂亮,暮夜后余霞,在天边有迹可循,不至于清艳,带着一层神秘面纱,惹人意乱神迷,无不沉浸其中。
那一晚,后半夜下起了雨,比之前任何一场雨都凶猛,骤起骤落,而后倾盆大雨,迷雾散布在云江的大小角落,带起了泥土的腥臭味,播散在空气里,缓缓徐来。
虫鸣声,雨声,车子声,还有剧烈的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奏出一曲不一样的音律。
他,此刻,怎么样了?倦了吗?
愁思交错心头,一次次震裂,一次次愈合,是怎样的善良的人啊!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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