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离开这些地方,建立一个新的世界,亲情是可以放下的,因为想要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内心,而亲情太吵了。
妈妈在把哥哥逐渐培养成一个好逸恶劳、不切实际、爱用道德教训人的控制者。控制者却有可能在社交中非常热情,自来熟,能把关系弄得非常熟。在别人面前,哥哥看上去是极度友善的,温和大方,而我反而脾气不好,斤斤计较。但看哥哥的眼睛,才二十六岁,目光就浑浊了,而我的眼睛,依旧炯炯明亮。谁都不会知道,一个表面友善的人,是如何残害一个真实的人的。在这些友善的人眼里,真实的人说一句真实的话,就是较真,就是错,他们眼里没有公平正义和对错,他们的对错,建筑在人情之上,而人情最终可以吞没对错。
人眼里的老好人,是如此残暴。家暴者,许多都是这些老好人。人对外人好,不一定对家人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所有的善意都给外人,于是觉得自己不容易,便要家人承受自己的黑暗的一面。老好人,往往是家庭里的控制者,他们对家人,计算着利益,要家人为他们牺牲。
如果我从原生家庭里出来,的确要离得远远的,否则,在同一个地方,好找,电话就不断,人也会不请自来。
我每次被妈妈惹恼了,大声说话时,都要担心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的哥哥会不会出来对我开战。两个控制者,妈妈更加老道,而哥哥更冲动,更加恐怖。妈妈控制哥哥,但因为是同伙,于是就放松下来。
在和妈妈哥哥吃饭时,我得带着我的手机才能感觉自己有个伴,在他们身边我极度不自在。
这个房间不是我的,会是哥哥的,也许妈妈不用,但肯定是哥哥小孩的,妈妈一直强调自己没有重男轻女,但事实上她总是想要我帮这个家,就像当初她帮舅舅家盖房子,即使我是妹妹,她都把我教训得比哥哥成熟。她总是要延续过去的生活,溺爱男孩子,憎恨女孩子。
我不会帮这个家,我不会往这个家里付出,我要划清界限,因为这个家从一开始,就已经告诉我,我是个外人了。那个开始,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的,我很小就发觉我只有一个人,我从小孤独地长大,妈妈是一个对我提要求的人,拥有权力的原因是她生我,用钱养我,让我读书。哥哥是欺负我的人,他可以把我当玩具,触碰、侵犯我的身体,然后妈妈会让我像个成熟姐姐一样忍耐他的无赖。妈妈是哥哥欺负我的帮凶,她始终在我和哥哥的争执中偏袒哥哥,而我以前就想到,那是因为我是要嫁出去的,哥哥才是留在她身边为她养老的人。妈妈对我,有时会比哥哥好,但那是因为她想好以后要依靠我,所以在我身上多花钱,其实她对我,始终是一笔金钱账,或者说是人情账,她要我负上人情债,确保我以后真的能够还得上,如果我不还人情,她就真的把我骂得不是人了。而爸爸是一个几乎不在家的人,他就像是一个永远缺席的人,哪天他回来了,我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以前我总是在妈妈狠狠地骂哥哥面前帮他说客观的偏上的好话,现在我发现,他根本不讲情义,他只有妈妈最好,即使他的妈妈在我面前说他软弱,骂他无能。事实上,我无能,就像爸爸一样,被排挤到家庭之外,成为一个被放逐的人,什么时候回来要取决于她的心情。
被控制而不自知甚至把这看做是爱的人,会对控制者讨厌的并被控制者厌恶、埋怨的自由人横眉冷对,他们似乎把控制者的感受放在头等地位,于是所有影响控制者心情的人都成为了被控制的人讨厌、憎恨的对象。比如,妈妈控制哥哥,企图再次控制我,我跟妈妈吵,于是哥哥感觉到妈妈的寡不敌“众”,于是参与针对我个人的战斗,挑战我,甚至我无法原谅长达二十多年的欺骗,也只有欺骗,才需要那么多解释,才会在做完每件事以后都要解释。
妈妈总告诉我这外面的世界非常残酷,可我觉得外面的世界会比我的家庭坏境更加公平,不是全凭一个人的喜好和感受,决定了我的喜好和感受,至少我可以表现出我真实的模样。
那层糖衣炮弹让我无法真实地爱人,享受生活,成为我必须在妈妈遇到什么“困难”以后赶到她身边,她更需要我,而我只需要家里的钱,读书,吃饭,买衣。呆在她身边,我没有一天,真正痛快地活过,我决心不为任何人牺牲我的喜好和感受,我的爱的人,也不应该让我牺牲这些。没有喜好和感受,就像是一个假人,永远都不会真实起来,永远不那么像真实的人。
如果这社会上的父母和教师都如此功利,那么由他们带出的孩子、学生,怎么会不功利?
匮乏又不想给的父母,常会对孩子说,你只能要一个,别太贪心。然后,他们从不说明事实,他们没有额外的买第二个的钱。因此,匮乏的父母常常讲道理,隐藏事实。这样的父母惯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高尚而不慕金钱的形象,但如果他们一旦有了钱,他们的势利、优越感就显出来了,平时的苦瓜脸,现在却变得天真的孩子模样。
而许多一直有钱的人,在金钱面前反而像个若无其事的人,其实他们只是对于金钱的反应更正常,也不是什么淡泊的情操,就是正常。
我在父母的家庭里,见识到了最残酷的扑杀和毁人行动,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人情背后,就是愧疚编织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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