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10」

作者: 暮夏1983 | 来源:发表于2019-05-08 13:35 被阅读4次

                                文/暮夏

    刺骨「10」

      

      你看从热火朝天到言语讽刺也不过短短几个月

      

      

      我看着他换了头像,他选择回到了最初,那是他的曾经,我并不知道他的曾经是什么,我感觉到了不安感觉到了碎裂,感觉不到温暖和温情,如同一只困兽,找不着方向。

      

      我匆忙给他打电话,他接了,语气冰冷且陌生。我人生中从来没有为一个人的得失而欣喜或失意过,我知道自己的那一刻,有多焦急。

      

      可不可以不要挂?

      

      不可以。我决定去找他,跟他认错。

      

      都是我的错吧,全都怪我,希望明天是晴朗。我知道所有的都只是妄想,妄想没有错,错的是不可理喻。

      

      见到你我就不想说了。 

      你说吧,我不怪你的,只要你说。

      

      我不想谈恋爱了。

      

      为什么?因为累吗?

      

      嗯。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这明亮的光好生刺眼,这周围的静谧好生压抑。晴朗的天如同最最凄冷的日暮,最悲凉的荒郊。你见过大雨倾盆的江边公墓吗?你看过电视剧战争被打中然后伸着手朝着的某个方向吗?整个世界都开始崩溃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

      

      这就是真的。另一个自己在头脑的上方不断重复,带着邪恶的笑,他早就不爱你了,早就厌倦了你,别执迷不悟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

      

      以亦,他要跟我分手。

      

      啊,怎么会?假的吧。

      

      不,这是真的。

      

      我很少在人前哭,以前的哭也只会在深夜悄悄爬起来悄悄地哭,因为骄傲的个性不允许我在人前示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程静南面前,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我也很恨自己的脆弱和不洒脱。可是面具戴得再久也不过是张面具,取下来之后,我依旧是一个纯真少女的面孔。

      

      哭不能解决问题,哭只是化解悲痛的一种方式。

      

      “好,分手可以。

      那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去找楚依依?”

      

      “你不知道我对她有多愧疚。”这句话从他口中没有任何遮掩的吐出,一字一句,句句尖锐。

       

      然而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后来我所有的眼泪都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了,而是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能接受感情的消失,唯独接受不了那些爱着我的日子心里眷恋着另外一个人。你好残酷,对于我,对于她,你多有情。只是我不是她,我只是我,南小小。

      我可以没有爱人,没有自尊,没有一切,但是唯独接受不了谎言欺瞒掩盖。我的一颗心,那一颗信你的心,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崩裂。瞬间五雷轰顶,只觉大雨倾盆。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绝望,绝望到走在死亡的边缘。

      

      

      “我并没有当初那么喜欢你”

      

      不如说,你变了,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如此的令人心烦。最终爱情都成了鱼罐头,换过水换过空气换过衣裳新鲜感明火执仗,保质期暗渡陈仓。

      

      世界上最难过的还是轻易地被他抛弃,小心翼翼的坚持,万人阻挡的追逐,只是因为仰赖着心中那点他会到来的希翼,可是熬过了孤独的秋寒冽的冬,我却没有迎来与他的繁花似锦。

      

      大雨将至。

      

      接连下了好久的大雨,久久不停,久久潮湿,如同我的眼,失了色。

      他走了,他彻底的离开了。无声无息。

      有句话是

      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

      真正的离开没有告别

      悄无声息。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系列的不堪与狼狈,都在那里狰狞,如同黛玉,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我只是不语不说话,想把自己埋葬了,却找不到合适的地点。

      

      “对不起”

      

      “我做不到”

      

      “如果你生病了,心疼你的人,只有你的父母。”

      

      “让我来爱你好吗”

      

      “你不要这样。”

      

      看到了桌子上的玫瑰,开得格外的娇艳,想着曾经写过了无数句的,时间的玫瑰。原来遇见是两个人的事情,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

      

      大雨滂沱,窗外是另一番景象。

      

      脑海混乱不堪,在屋里听雨声,觉得我和它毫无瓜葛。可是房子在雨中,我在房子里,而我,其实还是在雨中。

      

      当一样东西走进了你的心里,你无论躲在哪儿都走不出它的世界。

      

      

      进教室上课,我趴在桌子上哭泣,第一次在公共场所肆无忌惮的哭,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悲伤的来临。人不伤心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在公共场合这样失态地袒露自己的悲伤的。

      

      沈妙佳给我打电话说,她分手了。那一刻,她没有哭,她没有闹,她说,她只觉得世界好可怕。

      我说,我也是。

      

      我们都哭了。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每天夜里都梦到被他丢弃,各种形式各种理由,在梦里的无情与冷漠,在现实的真实,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死了,就像鱼没有了水,自己似乎到了生命的终结。

       

      这座学校里的角角落落都是他的影子,偶尔身边路过的人,我也能闻到他的气味,我无法残忍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生活在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我做不到,我忘不掉。我想离开我要离开。

      

      亦说:“我觉得林箫喜欢我”

      “哎呀,你不要再想啦”

      “我觉得没必要删好友”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交了多么好的朋友,我的伤悲我的难过我的低落在她目前的状态下是看不到的,我能当作无所谓,却做不到她要跟他做朋友。

      长了这么大,活了这么久,我的偏执、野蛮、冲动、决绝、尖刻使得周围的一切都若即若离,在一个从小生活在黑暗中的孩子来讲,往往抓住光就以为是希望。

      

      交了很多朋友,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在我面目全非狼狈不堪的时候惊慌失措的跟我讲话没有一个在我想要结束一切的时候温柔相对,大概他们都认为越锋利的语言越有效果,只是他们何尝看得到我眼底的雪意,又何曾在意过我的存在。在我一直哭一直哭的时候,在我一个人面对黑暗的时候,从未出现一个人,跑过来抱住我说“我来了。”

      对于任以亦,我问心无愧,对于程静南,我求仁得仁。

     

     我望着夜色,看着黑夜中手指燃烧的烟头,静静地静静地,一点一点在挣扎,我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此刻,我知道有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一点一点注入我的心头,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要如何形容我的内心,那是一种苦楚与疼痛交融,那是一种静默与孤寂结合。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他说她愧对于楚依依,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对我说她觉得她跟他是朋友,没有必要删好友。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任以亦和程静南,我只有一个人站在漆黑的阳台,一个人吹着冷风,抽着烟,一脸迷茫时,我才知道,我还活着,而那种活,究竟是爱还是恨?是对于人性的不解还是怀疑上帝的安排。我输了,输得特别的惨,特别的凄凌,友情爱情全没了,就像没有全世界。当我闭上眼,想要投入黑暗的拥抱,耳畔传来“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的铃声,我无望却带着希冀般的打开手机,刺眼的眼光刺痛了我哭的太久的眼睛,手机屏幕上显示的mother,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遍遍的舍不得,最后划开接听键的那一刻,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强忍着内心的苦楚,“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呀,我的小宝贝”母亲的温和宠溺的声音传出来,我觉得世界的冰冷都不可怕了,我只想循着那一抹暖爬到尽头。“母亲,我快要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触使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无望的仰着头,不让泪水倾盆。而那端的母亲似乎被吓傻了眼,“怎么啦,怎么啦,你跟妈妈说”

      我没有回答,挂掉了电话,我知道大雨将至,天有不测风云,而我也将走到边缘。望着漆黑的一片,我想过最简单的生活,最大的奢求就是平凡,而曾经满目的欢喜似乎在眨眼之间就烟消云散,老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每次听到铃声的心情都是一样,带着矛盾,欣喜,激动甚至是开心,而打开手机的心情却是如沉大海。是啊,我是有多么渴望那是他的电话,而他,又是多么厌弃我的存在。

    “喂,老师。”

    “喂,南小小,你妈妈刚跟我打电话说你精神不好,我想问下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不是那种喜欢向任何人诉苦的人,我是那种可以将很多的苦痛埋藏在心底慢慢咀嚼的人,一直以来,我不都是如此吗?

    “这个,南小小呀,有什么别埋在心底自己解决呀,说出来看看老师能不能帮你。”

    是啊,我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帮我,或许在曾经一刻,我触碰到了他的温暖,所以毫不犹豫就跟他走了。

    “我只是分手了”

    “刚刚你妈妈打电话来,我就这样跟她分析来着,前几天我还看见你们坐在草坪晒太阳,怎么...”似乎他后来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不见,我知道他并不能拯救我,这样的语言不足以抵挡我的冰冷,我需要的是三十九度的暖,而他给的只有三十七度。

    我背着包,循着母亲的暖,一步步踉跄的往回走,我不能停歇,我不想吃饭,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我得快马加鞭,赶在黎明之前,回到温暖的地方,否则,我就会即刻死亡。

    躺在漆黑的夜色下,周围青草散发的香味一阵阵愈发的浓烈,露珠打在脸上,循着泪水划过的脸颊,一滴滴的凉,一阵阵的侵入骨髓。你不知道,我会有多疼,那颗心,在夜幕下,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可怕,怕只怕它的跳动只为你一个人。你走了,它便死了。噢,当然,此刻你应该睡的很安稳。

    我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边的朝阳,身上已经湿了一片,手机电量不足,我很怕,怕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很怕,就此迷失方向,我很怕,客死他乡,我很怕,我爱的人,一个个远离我,我很怕的那些事,一个个都在发生,我站在世界的边缘,带着无力的病态姿色,说不出一句话来,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家,立刻,马上。

    我没有可选的地步,这就是我唯一的归路,因为我还不能死,为了这一点信仰,是要抽离多大的苦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踏进,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妈妈,我想回家”那是一种干瘪沙哑的声音,我知道母亲一定很心疼,而我没有半点办法使自己显得开心那么一点点,我很愧疚,愧疚于爱我的人我无法给予同样的爱,愧疚于遥远的温柔不能解近愁,愧疚于曾经从未给她打过电话问过暖。我厌倦了情歌,厌倦陈词滥调,倦鸟只想归巢,人倦只想归家。

    人走在绝望的线上,离光亮很遥远,离自己很近,妈妈,你知道吗?我以为世界上所有外在的爱都抵挡不了你对我的爱,我以为谁都摧毁不了,可是我错了,摧毁这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所以,我很活该。

    母亲看见我的那一刻,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站在太阳下去笑着冲她打招呼招手,或许是我的狼狈模样不足以让她认出我,或许是母亲习惯了以往那样热切地迎接我。而这一次,我看着我对面的母亲,一时说不出话来,那种憋了好久的心酸与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地,齐刷刷的来临齐刷刷的翻滚,泪水不听劝解地只管往下流,我擦了擦脸,缓慢地站起身来。我看到了母亲看到我的欣喜,看到了母亲正准备朝我走来,我因稳不住要下倒的身躯而下倒,我看着母亲刹白的脸色,我看着她朝我奔跑地速度,我很开心,我很庆幸我没有十足的失败,失败到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去为我奔跑去爱我,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无论我怎样,她都会一如既往的向我奔跑去说爱我。

    母亲扶着我,笑着说“走,我们回家”

    “好。”我看见了母亲眼角泛起的泪光,她用力憋着不让它流下,她说了很多话,都是朝着前面,可她的手,却紧紧地牵住我。

    我知道,世界原来并不漆黑,原来有一个人,会因为心疼我而泛起泪花。

     

      胡兰成曾许张爱玲“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到最后终究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

      

      她,一个骄傲的女子,却也为爱卑微到尘埃里,也许正如她说的,“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张爱玲的失望可想而知,她对这段感情说“你是到底不肯。我想过,我倘若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在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她写过世间那么多聪明绝顶的女子,看透男人的薄情,却终究做了一个男人胸口的朱砂痣、帐子上的蚊子血。爱情,谁说得清。遇上,终不能幸免。

      

      所有的艰难都只能自己去承担,你知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大多数时刻你都安慰自己远方必有太阳,但我此刻允许你软弱,允许你哭泣,允许你对整个世界缄默。

      中度偏重度抑郁症,看着医生下结论的那几个字,认谁都会怀疑,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生病了呢,而这个病,却比平常的病要难治的多。

      这些年来的自卑,沉默,内敛,似乎都在嘲笑她把自己带入了绝境。我无法去选择正常人的生活,从此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被锁在牢笼,看不见世界的面孔,要有多绝望,才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成不见天日的魔鬼。

      这些我都无从知道,我看过那些女精神病人被多名男子猥亵的视频,见过那些没有自己的人的生活,我会不会成为那样没有自我的人,会不会有一天,无从选择,结论为:无可救药。

      

       

      我不得不选择了逃离,如他一般的回归。即刻,迅速。回到最初的地方,哪怕踏着血,我也要回到原点。因为我知道睹物思人的下一句永远是物是人非。

      

      

      一座没有爱着的人的城市,如没有灵魂。

      

      一个有着爱着的人故地,犹如荒岛。

      

      这场下在青春的雨,足够的大,足够的凶猛,足够打碎我所有的天真与梦幻。

     

      

      看着他眼角的冰冷,我彻底绝望,我撕毁了所有对他的期待,不,应该是他撕毁了我所有的坚持。在他眼里,怕是不值一提。我所有的坚持只会让自己凝固成一个可笑的姿势定格在他的心里。

      

      夜里坐在桌子前看书,难得的投入与认真,手机里的音乐依旧在播放,QQ收到了C同学发来的消息,“到时只见旧人,不提旧事。”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陌生人之间的关怀,都比他带来的要温暖。

      

      不知道自己要用多久的时间将你淡忘,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现在,亦或是顷刻。

      

      跟沐清歌发消息“我很享受那种将音乐调到最大的状态。”那种嘈杂而又孤寂的,那种空白与压抑的。

      

      它是属于我的,一个小角落。

      

      一大早上爬起来,脑海里涌入“庸人自扰之。”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鞭笞她的灵魂与思想。

      

      我就是多么庸俗而又不堪的人啊,一遍遍的在说着那些幼稚的话语,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笑着生活。当好朋友说“我都相信你会更好的我以后还要跟你混呢”我那颗不自知的心似乎在某个瞬间坚强。

      

      

      在命运面前,如同蝼蚁。

     

      

      我的眸里已无清明双手从此不再托起爱情她的泪水浇灌了荒芜的平原和丘陵助长了万物她从不言语沉默的声音沙哑晦涩似读懂了恋恋风尘中的哀歌将离别尽收心底.

     

      

      以亦说:都是假的。

      我笑了,

      我说: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了,不爱的时候是真的不爱了,感情就这么简单,时间也就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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