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一天休息,从不睡懒觉的我今天却起了个晚床;起床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本来准备与猴哥群一起去登山的,而因故猴哥群的登山活动未能进行。也许因为有将近五个月没有登山或参加群里的活动的缘故吧,临时决定与家人一起去登下山。
七点整出门,过早。穿过颐阳路,从思宝茶楼边的一条小巷,翻过只有新冶钢集团还在用的那条被誉为我国民族工业的第一条铁路,绕过华记里已经拆掉了的棚户区,横过沿湖东路即是袁仓煤矿旧址了。
站在袁仓煤矿矿区旧址的土地上,说实在话,真的有很深的感触,因为与煤矿有着很深的渊源。我是在矿区出生,读书也是从煤矿的子弟学校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毕业的,父母亲也均是从煤矿退休的;因为是煤矿子弟,所以对煤矿的厂房、机械等等几乎一切都有一种很深情结。
记得那时家烧火做饭,冬天取暖都是用一种大家都叫它煤果子,而细的煤碳粉则用黄泥加水和成半湿状再做成煤球或饼状,晒干再用。听父亲说过,那个时候的煤矿职工每月和工资一起还要发两张共计二百斤煤的煤票(条);现在的人可能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每个家庭里做饭烧水用的是山上割的茅草或捡拾的些干枝丫什么的,或是用供应的蜂窝煤及少量的煤油,能烧上煤果子那也只有煤炭局里的职工了。那么这两张煤条当然也就惹得不少人的羡慕哩。记得在我十岁多点的时候,父亲在周六的下午下班后让我跟他一起到煤场捡煤果子,基本上是通宵达旦的。因为煤矿每天从井下出煤到煤场的班次都是中班或夜班,所以只能在夜晚才能在煤场捡拾到既可储存又好烧(起火且持久)的煤果子的……
此时站在这里,映入眼帘的(因为袁仓煤矿下马,加之棚户区改造)尽是残垣断壁,昔日人流如织,机器轰鸣声与汽车、火车的汽笛声交织的热闹的场景只能在脑海里浮现了……
离开这里往里面纵深走去,隐约还能看到昔日的矿车车轨的痕迹,矿井的入口已被封堵,整个矿区只有一栋二层小楼还孤独地矗在那里,走近一看原来还是一处遗址,周边什么也没有了。向山上走了一段看到就到了一个不是很高的山脊,回首一望,才发现原来飞鹅山的梁,一边是联合村,一边则是大部分已经拆迁了的十三排。这时才发现走错了路,再往上的话可谓是“此路不通”。
无奈只好折返,再翻过一堆废墟和几栋已搬迁但还未完全拆完的居民小楼。穿过这片棚户区向里再向上即到了上山的石道了。脚踏石阶向上走着,太阳的光虽然很强,但毕竟已是仲秋之后,时而有些山风微微地吹过,身体感觉自然很是舒服的,虽然也有汗微微渗出。山道两侧尽是杂草灌木,也有一些香樟、石楠、刺槐和其他一些一时还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等等,本来按理应该是常绿的树木,但由于我们这个城市自七月中旬到现在几十天都未下过一滴雨,许多树的树枝叶都已显干枯状,甚至有些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因此满目皆是枯黄的,地上的草则更不必说了。
快到郭家垱时,有一个用几根碗口粗的树木支起的一座小亭子,不知是谁把它取名叫“话雨亭”,还在支撑的树木上用木板做了一幅对联,对联的字体是用隶书写成的,
联曰:“望远景湖天地心宽气舒
观近山吸灵气身体康健”。
走过“话雨亭”是一段道两边均是参天大树,走在其间倍感凉爽且心旷神怡,因而就有闲心来环顾四周的景色了,总想在这秋末里发现点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山道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小簇红色的植物,走近一看,原来是“开一千年不见叶”,佛教梵语里称之为“彼岸花”的石蒜花。红红的石蒜花给此时的山林带来了一丝生机。看着满山枯萎的黄色中偶有这一小簇勃勃生机的红,怎不让人有一丝丝的感动感悟啊!
再向前走一小阵子就有一个两条路的交叉路口,向上可经过郭家垱到月亮山或韭菜崖,向下则可到白龙井。因为时间的原因就决定向下沿石阶到白龙井。经过白龙井时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昔日欢快清澈的泉水和流水的声音了,看见的只是干凅的山沟与被水冲刷得平滑的岩石了。
下得山来是源建三村居民区。这里已经找不到儿时的记忆了,只是在错综的居民楼的间隙里还看到了几排上世纪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红砖红瓦的低矮的平房,这时才找到了一点点的儿时的回忆……
走在居民区的小道上有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昔时的脏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洁干净,这不得不让人感慨我们这城市在进步,居民们的素质在提高,人的文明意识在增强!这真的让欣慰啊……
虽然时隔几个月再登山,而且还爬了那么长坡,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身体也不是觉得很累,反倒是最后那一段穿越居民区的所见把本来有点点的疲劳和累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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