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台的都是江湖上各路好手,有练家子,有看人面相,断人生死的,而这望月楼,就是这帮江湖人想要登庙堂最好的途径。
谁人不知,成了明王的门客,便不再需要在刀口上谋生,即使再不济,也能在此终老,明王的门客,只有差事的不同,绝不会被踢出门去,这也才有了外界流传的明王礼贤下士的名号,也才有了今日望月楼的繁荣场景。
台上一个术士,刚演了一出盘蛇的好戏,台下叫好声一片,云娘上台给了一块令牌,台下又是一片惊叹,拿了令牌的,就是入了门了,之后分到何差,等着召唤便是,暂时无差可派的,就在这望月楼住下,而这望月楼里,每月住着的门客不过6、7位,多不过数月便各有差事,自行安排去了。
这术士接过令牌,走到台后,将令牌交予一个小哥,只见小哥手上拿起一把小刀,片刻,名字便被刻上,“徐聪”,小哥叫了一声,这术士挽起手臂,小哥轻轻划了下,鲜血滴在刚刻上的名字上,也不知怎的,这血瞬间在凹槽中就凝固了,台下惊叹之余又是一片叫好声。这位叫徐聪的术士拿起属于自己的腰牌,回到台上,展示了一番,又鞠了一躬,算是对台下喝彩的回礼。
这就是门客的入门仪式,从此,有了这令牌,也便有了着落。
之后又有些奇人异士上台,但云娘终究不再发牌子,场下观众已经感动有些无趣时,忽见台上上来几位女子,个个长的精致,却各有风姿,上台一言不发,便使起来兵器。
女子上台本来就少有,今日一下子同台这么多位不说,居然还都是练家子,这女子武将起来,不同于男子。男子虎虎生风,拳中带劲,掌中带风,脚底生根,腰板挺直,上能如在云间行走,下如虎豹翻行。这女子,身板自是柔美,不带风,剑中带刺,柔中藏着刚,动静小的多,身形却极其隐蔽。
这也不难理解,这女子单独论力量自是比不过男子,无法正面对抗,要的是以巧取胜,做的是每刺必是要害,一击即中,方为上策。
台下静的出奇,这望月楼见多了各路高手,只是今日怕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身法,加上台下多是男人,大多是有些呆了。
明王此时在楼上,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问道,“云安,这几个小姐姐身法不错,面相也不错,要不帮你讨一个?”
“主子,又说笑了,主子看上眼的,云安怎么会有想法?”
“哈哈哈,这么明显吗?”
“主子,这台上的姑娘的确有些手段,您听这望月楼已经静的仿佛都能听到心跳声。”
“那是你的修为,我又听不到。”明王倒也些急了。
“主子,心跳您听不到,但你何不往擂台的二楼西楼看一下”
“西楼?”明王这时回过神来,往二楼方向看去,二楼与楼台平行,是观赏最佳的位置,西楼恰巧是正对擂台,西楼算是雅间,坐了几桌客人。
“西楼怎么了?”
“主子,细细看一眼,有一桌与其他不一样。”
明王盯着又看了会,“你说的是靠桌的那位?”
“是,这满场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美色,单单那位公子,只是偶尔望去,神色仿佛这台上与他无关,这样的表演都吸引不了他,主子不觉得有些怪吗?”
“这也不一定吧,我这望月楼每次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台下的看客也都不是一般人,有这样几位也是正常。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此人风采不凡,是可以关注下。云安,你安排下,让人探一下他的底。”
“是。”
说话间,云娘望向明王这边,明王知道,这是在等他的指示,明王微微点了头,代表,这些姑娘也算入了门,云娘照旧给了牌子,刻了字,台下的掌声震破了天际。
待明王再望向西楼时,原来拿公子的位子上早已空了。好在云安也已下去,云安办事他是放心的,没有谁,会比他更值得自己信任,一个从小伴着他长大,因他而被废掉一只手的伙伴。
望月楼在亥时关了所有的灯,望月楼并不是一个会通宵玩闹的地方,这里有他自己的规矩,辰时开门,亥时关门,凭门牌出入,门牌又分两种,一种是当天使用,这部分人一般是望月楼主动邀请,至于你有没有机会再进来,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另一种,就是贵宾牌,也就是永久牌,虽说是永久牌,但也不代表着你可以终身享有这权利,如望月楼发现你不再适合进出就会派人收回门牌,从未有过特例,除门客外,概不留宿,如有醉酒闹事的,基本上不会再出现了,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望月楼的规矩,也都知道这望月楼的规矩就是明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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