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屋顶上的小孩(国际大奖小说·升级版)
作者:【美】奥黛莉·克伦毕斯
译者:刘清彦
这是一本儿童读物。优秀和经典的书,不是只有那些很久年代以前的才是,当代也有不少。只不过是很少的人知道,所以没有告诉我们;你的父母不知道,你的老师可能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告诉你。
作为孩子的时候,好想有一张书单,可以告诉我们哪些书值得去读。一个孩子一天天地向前走去,长大了。
同样是长大,那会多么不一样!
这本书似乎是治愈系的图书,成年后就会忘记成长过程中的很多问题,当年的困惑和思考。会不记得哪个年纪会懂得哪些事。
在这本奥黛莉·克伦毕斯的小说《屋顶上的小孩》里,屋顶平常得就跟我们每个人抬头看到的一样。它告诉我们一些很多人都经历着,却也许不够珍视的片断。
书中的微拉总是带着小妹爬上姨妈家的屋顶,在他们更小的妹妹宝宝死后,母亲沉浸于悲伤中时,他们在姨妈家生活的一段时间。书中有性格很强的姨妈,很好的姨夫,最后四个人一起在屋顶看日落的画面,对一个孩子,可以记忆一生。
死亡带来了一个失衡的世界。妈妈不分昼夜地流泪、作画,她不了解身边的两个孩子,忘记了应尽的母亲的职责。她需要恢复的不只是元气,更是爱的能力。小妹失语了。她只用手指来传达单纯的意念。悲伤和惶恐使她的生活因缺失了语言而被简化。派蒂姨妈不懂得如何表达爱与同情,她像个仍然活在自我中心期的小孩儿,天真又专断,无法跟真正的小孩儿沟通。而薇拉自己在这样的境地中几乎失去了纯真与耐性。她对周围的人表现得有那么点刻薄而不宽容,愤激而不冷静,对身外的世界甚至会采取审判般的视角。当然,这个年纪特有的孤独,母爱的暂时匮乏又带来了自我体认的受阻,她无法将内心的痛苦和期望与人分享,唯有如此封闭自己。大家就这样有意无意地圈起了自己的领地,在心灵上彼此隔绝,连语言都无济于事,不是制造误解就是中止效用。
所以爬上屋顶,从鲜亮的日出时分,到炙热的正午,甚至暗淡的黄昏,更多的是为了遗忘。
感谢霍伯姨丈,这个温柔而宽容的男人以自己的经历告诉她,痛苦的时候,我们要“适时地学会坦然无惧地流泪”,否则就“永远无法真正了解那些发自深处的祈祷和欢笑”,无法坦诚地表达自己的痛苦与爱。
前门又倏地被打开了。“薇拉,你在那里干什么?” 看日出啊,我心里这么想。 只不过是爬到屋顶上看日出,这是我所能做的解释。
要记着,”妈妈按照自己的感觉继续说,“一个豆荚里硬塞进两颗豆子,到头来是会两败俱伤的。” “谁是那两颗豆子?”我问。 “当然是你和派蒂姨妈,”妈妈笑着说,“我想,大概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是老大的缘故,都想当头儿,都想管别人而不愿意让人管。”
就像我先前说的,我爬到这里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想要看日出。事实上,当我走上阁楼,爬上椅子,推开屋顶的窗户时,脑袋里所想的就只有这件事而已。这里非常安静,就连鸟叫声也没有,虽然一片漆黑,可是天边那些蓝色的云彩告诉我,太阳就快要出来了。
中午时分,屋顶实在热得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尽管如此,小妹还是没有抱怨,而我也没有进屋里的打算。我心里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叫小妹到第二根烟囱的阴影下躲避太阳,虽然那里的位置比较高,坡度也比较陡峭。当霍伯姨丈从屋顶的窗口探出头来时,我还在盘算这件事。 “嘿,”他说,“你们要不要喝杯水,顺便来个奶酪三明治啊?” “也好。”我回答。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要我怎么样,”派蒂姨妈大声地哭泣,“我的院子被芬格丝家的小孩踩烂了,我的脸也因为小猪商店的那件意外而丢光了,再加上露西·温莱特一定会到处去说嘴,更别提——”
我气得大叫,“你只是要每个人都照你的意思去做。”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派蒂姨妈说,“薇拉,我受够你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十三岁那年暑假所发生的事?”他问,“因为我奶奶过世了,所以我被送去和爷爷住了一阵子,我爸妈认为或许我可以帮上他一点儿忙。”
“我们大多数的时间只是坐在一起唱歌,唱有趣的歌,也唱悲伤的歌,或是说一些令人难过的故事。”霍伯姨丈说,“我们不洗衣服,不剪头发,爷爷也不刮胡子,如果肚子饿了,就随便吞些花生或硬邦邦的白煮蛋来填饱肚子,他甚至还让我喝啤酒。开学前当爸妈来接我回家准备上学的时候,我的头发都已经长到肩膀了。”
霍伯姨丈猝然一惊,“不,”他说,“我非常怀念那段日子,一点儿都不可怕。”
流泪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晓得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了解生命的短暂很重要,知道自己必须尽力而为,让身边每个人都感受到你对他们的爱,这很重要,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必须和他们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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