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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大自然到社会原理 ——关于生物与人类合作的思考

由大自然到社会原理 ——关于生物与人类合作的思考

作者: 宗楷思享会 | 来源:发表于2017-10-20 18:48 被阅读0次

    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常被分为科学的两大类,其间联系并不是很紧密。但笔者以为不然。

    近日,看了经营之圣稻盛和夫几本书,之后更为确信。书中讲他通过对一些简单基础理论的应用,建立并完善了京瓷公司的管理模式。其令人人都成为了主角的管理模式,由于类似阿米巴的群体行为而被称为阿米巴经营。其管理模式让企业兼备了小企业的灵活、独立与大企业规模的力量。

    在此我将京瓷公司与阿米巴群体在各个层面上做一对比。

    就环境而言,京瓷公司与其他的任何公司一样,常常处于资源稀缺的状态之中。这可以说是现代人类文明的常态。而这样的环境与阿米巴集群运动之时的环境并无二致。

    在个体层面,阿米巴本身的形态能够轻易根据需要变化,应激能力较强。

    京瓷公司则将部门细化,微型化的部门行使着与阿米巴单体同样的职能。京瓷重视基层的利益实现,将利益的重心降低,令小部门拥有像细胞一样的行动诱因。而允许这些小团队对于外界的情况迅速做出反应,调整行动策略。如此就获得了阿米巴单体一般对外界变化作出即时应激反应的能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减少了由于决策失误造成的损失。

    在京瓷公司里面,约有1000余个如此的小团队,在阿米巴群中则有四到六万个单细胞。如此多的个体,要如何将它们连成一个整体,则是一个大问题。这从直接作用的角度来说,与个体间合作的沟通机制有关系。

    就京瓷公司而言,其依赖的机制则是群体对崇高工作目标努力求索的气氛,以及以过程为重点的评价机制和个体、集体利益的统一。

    阿米巴则通过化学信号的释放与接收,依赖其细胞结构,完成集合,聚成形如鼻涕虫的整体——“各列克斯”,并一起寻找资源。若一无所获,则改变原先的主意,形成类似孢子植物生殖丝的结构,争取向有营养的环境殖民。

    再向更深的层次追究,考虑本质的问题,则京瓷公司的杀手锏在于其宗旨与公司文化。对于阿米巴来说,其行动的核心则谱写在它们的DNA上。宗旨与文化决定了长期时间里京瓷公司的制度与运行机制。而DNA决定了阿米巴细胞的构成,决定了其化学信号的释放与传递,从而决定了它们的行动。

    再向更深的本源追溯,问题骤然变得简单明了。利益的交织,固令京瓷公司无时不刻处在复杂的环境之中,而其宗旨、文化与诸多重大的决定、措施,这一切,都反映了稻盛和夫为人处事的判断准则——良知,是它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阿米巴的DNA成于稳定与混乱两方面简朴的自然之理亿万年的堆砌,而亦成就了它们的本能,令之能够生存。

    复杂源于简单事物的堆砌,亦能归于简单。亚历山大以手中刃解难解之绳。解难,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工具。

    社会,是人的社会,也是自然的社会,人在自然之中。社会之理,亦是自然之理,出于自然,在于自然,不高于自然。人生来多不过数十亿年(以生物算),我们认知的社会不过数万年,而自然已有百亿年。“工具”大约多在自然之中吧。

    由此,笔者进一步探究,着眼于细胞分化与社会分工相似性。细胞分化是由全能细胞向专能细胞转化的过程,常见于较高级的生物形态中。它一方面使得细胞更适合于其专用的功能,令整个细胞群体更具高效性,另一方面也减弱了细胞的全能性。社会分工,在早期只是将社会成员之间的任务略微划分,并未把各个社会成员塑成固定的型。后期则开始慢慢影响、固化了各个社会成员的形态。

    由大自然到社会原理 ——关于生物与人类合作的思考

    下面,本文主要讨论这些分化、分工与其所在系统的稳定性以及能动性变化。细胞的分化是产生多细胞生物之后,在更加稳定的环境下形成的。分化之前,细胞更能突出体现其生存能力。早期的细胞在数十亿年前的艰苦环境下也能生存下去,比较能够适应变化多端的环境。直到今天,地球的各处也遍布着微生物的身影。这些全能细胞的适应能力虽强,但是在如此小的尺度下,它们对环境主体的影响并不显著,影响的进程十分缓慢。此阶段对应人类文明的初期氏族中简单分工,以小氏族为单位。此段时期,很少有什么积累,文明发展缓慢。虽然整体上来讲,这样的结构让人类可以在处于相对弱势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但是对于个体而言,个人的生命极为短暂,小族群也非常容易因为天不作美而灭亡。随着多细胞生物的出现,生命体的自然死亡这一概念于是诞生了,或者说明显化了。成为多细胞的生命体,生物的容错能力变差了。在以前,细胞只要个体在生活的环境中能够生存便足矣。如今多细胞生命体的生存则还需要满足细胞间能够互相配合这一条件。这就让容错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随着生物的进化,这一现象日益明显。

    由大自然到社会原理 ——关于生物与人类合作的思考

    至1911年清灭,中国数千年历史,商朝六百年,周朝八百年,而后面的朝代,其寿命皆无法与前两朝相比。问题也出在容错能力上。前面的两个朝代,他们的组织结构比较松散,制约的条件并不甚多,凝聚力不足而耐受力有余。他们虽无力长期集中力量办大事,也因而没有像后来的秦朝、汉朝、唐朝一样极大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留下巨大的痕迹,但其长存与其个体思想的活跃是之后的诸多朝代所不能比拟的。

    当然,完全一致化,同一化,就更是不行的,如此一来,虽说易于调控,但却容易失去进化的能力,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多细胞生物进化的过程中,就曾出现过一些叶状的,细胞遗传信息复制接近完美的生物。在拓扑结构上它们的细胞间结合几乎完全一致。然而如此“完美”的生物,它的灭绝正是因为其一成不变,无法适应剧烈变化的环境。

    作为结构紧凑,功能分化程度较大的系统,在其强大能动性的另一面,内部错误不断积累铸成的“顽疾”也是其必须直面的现实。定期的阵痛与畅通的问题反馈机制乃是其长寿的必由之路。

    社会组织发展,其最终形态,大约是不松不紧,不散不固,上善若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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