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拿着石子在水面上打着水漂,看那荡漾的水韵,自得其乐。晚霞在水面上欢快地跳着,与二狗嬉笑,时而粉嫩披霞,时而晶莹剔透,时而亲吻他黝黑脸庞……
“救命啊……救命啊……”声声力竭,打破了二狗遐想,闻声跑去,边跑边褪去外衣,寻找落水人的踪迹。这个地方喊救命,十有八九是落水,二狗可不是第一次救落水之人了。
远远看去,一裸男人正低头亲吻……他哪里来得及反应,四处张望寻找救人工具,搬起一块碗大的石头,不行,砸哪儿呢,这一下去还不得整没命了,扔了,再寻,最好是木棍,能远距离攻击,不至于伤人,可眼下哪有应手的呀。
“啪叽”脚底一滑,呛了一嘴泥,闪了胯、硌了腰,拾了个酒瓶子“他奶奶的,老子要你命”嘟囔着奔那人砸去,那人正愈“施暴”,哪有防备,顿时见了血“你他妈干啥,出了人命你负责啊?”直愣愣地看着二狗,还没反应过来被二狗推了一把“去你妈的吧”扛起女子就跑。
女子耷拉着两条胳膊在他屁股后面悠荡着,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二狗光着膀子的肩上,整的他直痒痒,裤兜子里说不清是水还是汗,总之湿漉漉的。二狗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女子“嗷嗷”几口水顺着他后背直流进腚沟里,惹得他尿意来袭。
不得不找个地方把人放下,解决个人问题。这时天已经黑了,偶尔几声犬吠,增加了夜的寂静,一个冷颤,方觉释放后的清爽。可回来却发现人不见了,少时,从沟里走了出来,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月色下,凹陷下去的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披散着的头发遮住半边脸,无血似的白,瘦弱的身材走路也轻飘飘的,像传说中的水鬼一般吓人。就这样静默了几分钟“你是哪的人,怎么掉河里了?”二狗主动搭话。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二狗像是在自言自语,半晌不见回音,更是有点发毛。
女子看了看他,像是听懂了,笑了笑,捋了下头发。算是回应了二狗。
难道她是个哑巴?
二狗刚死了娘亲,因不务正业,被哥嫂撵了出来,是村里头疼的贫困户,靠低保和国家救济维持生活。所谓的家也是一闲置茅屋,搭了土炕,邻家送了碗筷,算是有吃有住了。今天坐在河边看水波荡漾,倒是琢磨起女人来了。难道是老天懂了他的意思,送他个媳妇?可突然有了女人,他还犯了愁。
第二天早起,他跑去队长家里“冯队,你到我家看看”
“看什么嘛?这一大早的,赶紧去锄地,看你那地荒的”
“跟我走吧”二狗一边说一边往出拽冯队。要说二狗懒点儿是不假,但人缘还是不错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冯队被他连拉带拽来到他家“你这是?”冯队顿感惊讶。
“她是昨天在河边救的,还是个哑巴,你看咋办吧?”
“咋办?我知道咋办”冯队一脸不屑。
“你看,当时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你媳妇吧!”冯队拍了拍二狗笑着说,转身离开。
二狗摸了摸脑袋,再看家里突然利索了很多,被褥整齐叠放着,厨房也有了米饭的香味。
女人经过一夜的休息,理了理头发,扎起了头发,脸色也有了红晕。冯队媳妇正捧着一身衣服奔这家走来。那女子像是认识这人一般,径直奔她走去,笑着接过新衣。
接着又有人赶来了一群鹅,抱来了两只鸡,最大的物件还是“哞哞”叫的两头牛……
原来这女子是冯队媳妇一远房侄女,是个哑巴,一直没找到合适人家。而二狗是村里难缠的贫困户,左扶不起,右扶还倒。先前送羊被他卖了,钱还没热乎就花没了。种的田地也蒿草比苗还高。冯队整天为这人发愁,于是在夫人的设计下,就演了这出戏。
看,牛已下田耕地了,母鸡“喔喔”地领着小鸡院子里捉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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