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的悲歌
“那些年那些时光,要如何来珍藏;那些故事斑驳了那月光,彷徨洒在你脸上;那些泪光闪动着,些许悲凉。”这是一首关于遗忘的歌曲,用来形容玉田泥塑,再贴切不过。
常言有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想,我们计划已久的唐山玉田一行,无疑是证明了所听为实而已。2018年07月18日,这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在初到的兴奋过后仿佛被泼了凉水一般心寒 。
幻想破灭后的现实往往最击破人心,当我们挣扎着去努力探寻,才知事实就是事实。无风不起浪,网上关于玉田泥塑的传言也并非空巢来风。玉田泥塑,曾经的玉田玩具之王,凭借一身生动形象的模样,虏获了玉田一条街,成为霸主。而当繁华落尽,它一身尘土,吹散在了风里。
借着这次实践的机会, 我们得以采访当地居民。从清晨的朝阳,到傍晚时分的残霞,渐变的落差浇凉了五人的热情。县城广场的阶梯上,我们沉默地坐着,默契的不说话。远方,是若隐若现的乌云,身边,是匆匆的行人。不需要统计,我们都能得出同一个结论——关于本地的泥塑非遗,80%的居民并不了解,也漠不关心,更有甚者,以茫然的一脸回答我们的问题,无需言语,便具备沉重打击的能力。
赠你时光,还你芬芳
展览柜上,你看得见一件件艺术品的模样,却看不见这成品背后艺人的沧桑。
临走前一天,服务团采访了间接决定了我们此行的人——王辉。作为玉田非遗传承示范基地管理人之一和泥人王工作室创始人之一,王老师值得我们致以最真诚的敬意。
十几年的坚守,最无言也最心酸的是历经的风雨。寻找特殊的土质、土配比,上色的亮度琢磨,克服“脱皮”现象,经济上的困难,市场狭小,不被人理解……这些都没能让他却步,然而,一句老艺人的“这并非是玉田泥塑”便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他挣扎过,彷徨过,痛苦过,也曾想过放弃,最后,一句来自心低最深处的话语,又让这位朴实憨厚的匠人揉起手中的泥。
他说:“这是家乡的文化啊,我放弃了,谁又会来拿起?”
时光的褶皱爬上了他的脸,他的额,他的眼,沉淀的,是一抹坚定而醉人的气息。他将目光看向远方,远方,是他日日梦里期盼的明天,在那里,暖阳会照进狭小的黑屋里,照上沾满灰尘的小方桌,照亮桌上角落里哭泣的小泥人,它会轻轻地吻着他,对他说:“别怕,我带你走,走向明天——”
待繁华落尽,我把一身尘土赠与你,你可不可以回头,看一看我落寞的脸,期盼的眼? ——来自玉田泥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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