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天空还没泛起鱼肚白,还是灰涔涔雾蒙蒙的,抬手看了一眼时间,4点58,一有了些年纪,睡觉都睡不安稳,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后脊还有些汗涔涔的,闭眼凝神想了一下,也毫无头绪,算了,头偏侧,丈夫睡得正憨实,偶尔呼吸不畅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轻轻的掀开被子翻下床。
去客厅饮水机接了杯温水,伸懒腰的时候,嗓子竟干的发哑,究竟做了什么梦,大声呼救了吗难道?
喝完水踱到厨房,开火温粥,心脏的节拍还是一拍漏一拍,就着煤气,点了一柱檀香,企图用嗅觉抚平心脏的节拍。看着火星一点点下移,上面的灰烬一点点增高,逐渐弯了腰,然后倏地瞬间剥落,正好吻合上漏拍的心脏,我究竟做了什么梦?
凝神盯着面前下移的火星,试图在脑子里寻找些有关于这场梦的蛛丝马迹,又有一段灰烬即将剥落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句,“妈,早饭吃什么”,女儿眯缝着双眼打着呵欠问道。“弄了粥,你想就什么菜吃?”我的思绪也被从毫无头绪的梦境中拽回。“都行,我嗓子好疼,好像感冒了。”我才注意到女儿沙哑的嗓音与往日睡意嗓音的不同。随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查看女儿的嗓子,扁桃体又红又肿,“扁桃体发炎了,一会吃完饭吃点药。”“好,我先去洗漱。”看了一眼粥,已经温好,关火。瞟了一眼檀香,又是一节新的灰烬正在成长。
随便炒了一盘青菜,丈夫也起床了,父女二人从厨房端着粥和菜,闪现到客厅吃饭,一眨眼的功夫都划拉到了嘴里,然后急忙收拾东西。
“妈,我的钥匙你看见了吗”“妈,我新洗的校服你给我收哪去了”“老婆,我的那件牛仔蓝的衬衫呢”“老婆,你看到我昨天晚上用的U盘了吗”。。。。。。
看着像是他们手忙脚乱的在收拾东西,东西却全是我找出来的。
“老婆。我走了,加班的话给你打电话。”“妈,我也走了!”“你等会,把药吃了,给你放在桌上了,蒲地蓝和牛黄解毒片,就着板蓝根吃,给你泡好了。”“不吃了,来不及了。”我一把从门口把正在穿鞋的她给拽回来,把药放在她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两口并做一口,几秒钟就吃完了。“走吧,上学去吧。”耷拉着嘴角穿上鞋门一甩出了门。
屋子里转瞬归于宁静,叹了口气,心脏还是漏拍的,收了收碗筷走向厨房,那柱香还没燃完,心下诧异,接着洗碗,又想着中午做些什么饭,一会还要洗衣服,打扫房间,买点粮食和菜回来,晚上公公婆婆要来,做些什么吃,唉,好累。
洗完碗,瞟了一眼香,竟然还剩下一小节,盯着那火星,一节灰烬倏地落下,又吻合上我漏拍的心脏,我做了什么梦?
看着火星一点点下移,恍惚间,回到了大学时,信誓旦旦要有一番事业,记者、法官、检察官、编剧,有着数不清的梦,有着最美好的青春,都随着随着眼前火星的熄灭而幻灭。
我忽然睁开眼,大口呼吸着空洞的望向天花板,我还在宿舍,还在上铺,室友还在安稳的睡着,还好,我还没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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