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躺下的很早,不知为何却总是辗转难眠,感觉甚是难受,便索性起来不睡。失眠总是会让人思维活跃,情绪高涨不下。看着外面零星的几盏灯火便总会有无限的遐思,或是主人起夜按的照明的灯,或是等着未归人归来的期待的灯,或是也有和我一样夜里睡不着的失眠的灯。要是真有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夜,这样的失眠,倒也是件好事,总归不会觉得自己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熬着无聊的夜。
夜很深邃,深邃得总是会让人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或是喜事,或是乐事,或是悲伤之事,或是犯错之事。
之前朋友总是在对我说自己想养狗的事儿,有些东西说的多了,便自然而然地印在了脑子里,即便他不说了,现在也会想起来的。在北京的时候见过一条狗,很小,白色的,是同事家的。它后腿有段时间不能动,其原因大概是因为我的过失。那段时间总是会见到它拖着两条不能动弹的后腿,奋力地向我爬来,眼睛睁的很大,不断地吐着舌头,感觉在向我诉说着它的痛苦。见它过来,我便想奋力地躲开。它的样子总是会让我想起那次失误时它的惨叫,叫声不断传入耳朵里,然后顺着听觉神经,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2
从北京回来也有段时间了,只是有时还会想起之前的日子,看到书上熟悉的地名也会莫名的欣喜,想起以前的种种,然后感慨万千。总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像极了戎马半生的将军,当年的鲜衣怒马,嬉笑怒骂,如今却也只能存留于回忆里了。
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留下来的终究也只有一点回忆。我们辗转在这个世上,终究活的只是个远方。
3
回来后不久家里便入冬了,家里的冬很冷,冷得有些措手不及。匆忙地买了些过冬的衣物,便觉得心安了许多。总觉得厚厚的衣物里隔开的便是一方世界,外面寒冷至极,里面温暖如春。
家里入冬的夜很长,总能在醒来的时候看到蒙蒙的天空慢慢转亮,然后慢慢地有了生机。就像一个生命在眼前从无到有的过程,期盼,兴奋。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便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生疏,大脑的想法无法落实到文字处。总是在写下第一行之后,便觉得头脑空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句话反复删改了好多次,最终也没有在纸上留下什么。然后一切便变得顺其自然,不了了之。
至今还是觉得最好的写东西的地点还是在地铁上,那里人流涌动,确是触发想法的地方。就像老舍里的茶馆。那里便是茶馆,那里便是生活。
4
有时还会和朋友谈起当时要是留在北京会是怎样的情景,或者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太阳还会照常升起,雾霾到了季节还是会来,十号线的人还是那么多,我们还是会每天做两个小时的地铁去到公司,然后再花两个小时回到住的地方。
我总是不喜欢把那里称作是家,最常用的词语是“住处”,住处可以频繁更换,但是家却不能。
在北京的那段时间搬过很多地方,从南搬到北,然后再从北搬到南。想起之前说过,我的人生总是奔波,想想也是没错的,频繁地更换住址,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安稳。
不管搬到哪里,那里的天还是那个样子,灰蒙蒙的充斥着无限的压抑。
那段时间我常常感慨,我们带着梦想来到了这里,我们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不二告诉我,现实的可怕之处便是让我们认清了现实。
5
我们总是习惯于委屈求全,我们总是告诫自己记住忍耐,我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生活中充斥着无限繁重的工作,我们为了生存,我们为了以后那些的虚无缥缈而在这里苟延残喘。我们就像活在一个牢笼里一样,孤独,无助,甚至有些可悲。我们不停地出走,不停地寻找,只是从一个牢笼走进了另一个牢笼。兜兜转转,周而复始。世界是由不断繁衍出来的喧嚣与浮华堆砌出来的产物,而我们则是游走于这些产物之间的可悲的生物。我们以酒消愁,我们纵欲无度,我们用疯狂来掩饰内在的彷徨。我们可悲,我们可笑,我们无所依靠。像是游魂。这里只是临时的住所,我们终究会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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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活跃到现在,想起什么便也觉得不稀奇了。花,现在公司里养的花,便想起之前也是养过的,只不过我的是一盆仙人球,养它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老板说的“好养”。买回之后,便一直扔在了厨房,偶尔想起来便去装模作样地浇点水,然后便也算是悉心照料过了。那花养的很好,只是后来搬家的时候摔在了地上,花土散了一地,绿色的仙人球,连带着破碎的瓦盆在花土中犹如盛开的黑色大花,在地面上四散开来。再后来也养过其他的植物,只是总是活不长久,于是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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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总爱做梦,梦里的场景,形形色色,大多都是光怪陆离的。梦醒之后,却总也记不得在梦里遭遇了什么。只是觉得,全身酸痛,疲惫异常。想起之前朋友帮我求的一道符纸。黄纸为底,朱砂批字,看起来甚是庄严。后来翻找出来随身携带。再后来,怪梦依旧,疲惫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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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此时,之前的几盏灯火不知何时也都没有了,想来那孤独失眠之人,也应该睡下了。
夜深人静,思绪平复。如此也应当睡下了。
众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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