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早上空气里二氧化碳含量最高,考虑到是乡下,山路不带路灯,晚跑不安全。退而求其次,就选择晨跑吧。初夏,天气还不是非常热,一早上起来,清脆悦耳的鸟叫声环绕在耳边,觉得身心舒畅。一早上起来,6点从家里出发,沿着山中央的水泥路开始跑。
水泥路的尽头是一座水库,给小村人供饮用水的。早两年,这里只是个水库,随便怎么用。一到傍晚,好多地方的人都到这来洗澡,水库里的鱼估计都被烦的不行,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笑声和叫喊声,再加上傍晚路上下班的行人,热闹得不行。
那时候,水库边上因为来洗澡的人多,住在边上一户人家的一个老太太挺有生意头脑的,她批发雪糕、饮料、矿泉水到水库边上赚点零花钱。真别说,买的人很多。后来,因为人多生意好,连烧烤摊在傍晚的时候都赶来做生意,本来安静冷清的地方突然就热闹了。
后来,因为饮用水供给不够,这个水库也被征用,四周围都拦上铁丝网,避免污染。
早上的时候,要是来得更早一些,温度不高,水面上会有水汽蒸腾,迷蒙飘荡。飘飘然,跟仙气似的。
水面蒸汽等到太阳慢慢升起,水面蒸汽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绕到水库对面,刚好可以看见,红日浮现在天边。这时候天际淡白,朝气蓬勃、满是力量的太阳劈开大山冲破云层显露出来,一束金光打在水面上。从近到远,山水开始淡漠,日光变得耀眼。
红日初升如果是多云的天气,见不到太阳的话,又是另一幅画面。
有没有想过青山绿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幅景象。没有日光照耀,远山近水,绿树环绕,山脚下是小屋,屋后面一层叠一层起伏的青山,山后面又是高低不等的山层叠着,只是太远被雾气和云遮挡。镜样的水面映出绕在水边的绿树和白墙黑瓦的房子。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像一幅青绿水墨画,充满安静的味道。
青山绿水这座水库是环山存在的,在50年代的时候,奶奶说那时候她还很小,大家都吃大锅饭,穷得没书读,她也只能和大人一起干活。他们一起挖这个水库,再一担一担把泥挑起来,那时候条件没有现在好,没挖土机、拖拉机,什么都是人工做的,这个水库是他们那代人的汗水挖出来的,当时,在不同地方,还有好几个他们这批人挖出来挑出来的水库。
环山而生的水库,边上就是山脚。植物特别多。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山脚边都是野蔷薇,还有野生的映山红,就是山花烂漫,蝶飞蜂忙的景象,绕着花朵打转。特别是野蔷薇,刚开的时候,花朵不大,花瓣没有完全张开,这个时候花色洁白、干净清爽,看起来别样舒服,加上疏淡花香,特别好闻。等到花将谢未谢的时候,花瓣已经全部打开,露出黄色的花蕊,即将凋谢的花瓣上洒满玫红色星点,这是花朵将要零落成泥前想要绽放最后的美吗?
山脚的野蔷薇到初夏,野果子——覆盆子大熟,水库边的山脚下,一丛一丛的从铁丝栅栏里伸出来。绿叶衬红色果子,野果子像缩小版的草莓。摘一个放进嘴里,甜滋滋,一种特别的水果味,味道好极了。一年只有这一段时间能吃到覆盆子,总觉得是有趣的。有趣或许一方面源于小时候的记忆,覆盆子还有一种长在地上,果子比这个小树一样的灌木覆盆子大且圆,颜色也是鲜红鲜红的,像一颗颗红玛瑙。那个覆盆子,小时候,爷爷带我们去摘,还用一种水边细细长长的野草给我们穿起来做覆盆子项链,像极了玛瑙项链,拿着穿起来的覆盆子,就觉得开心又好玩。
这两种覆盆子的味道还是和小时候吃的到一样,甜也不腻,和水果摊卖的水果是不一样的味道。
覆盆子这个山脚下的植物不少,还有金银花。金银花还有个名字叫双花,一蒂有二花,可不是一朵金一朵银,花刚开的时候,花朵呈白色,等到一两天以后,花色变成金色,这时候又会不断开出新的花,有金有白,才叫金银花的。至于双花,应该是一蒂开二花才有的名字。
金银花有微微花香,不浓很淡,只有凑到花上可以闻到。泡在水里的味道很清淡,是清热解毒的花,还能做花茶。夏天偶尔泡一壶,还能消消火。
围着的细铁丝栅栏刚好给金银花做支撑,绕网而上,花后又是枯草堆,显得金银花满满生机,边上金银花藤和不知名深绿植物、淡黄竹叶,错杂相绕,构成杂乱的绿。说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总是山脚下的一种景象。
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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