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房子很漂亮,却很孤独;
就像我们现代人,精致、利己,却孤独。”
巨大的农村
历史上,中国的建筑和土地价值没太大的关联。一直到清王朝解体,北京城里还很空:家家可以养鸡养鸭、种花种菜,人们过的还是半田园式的生活。马可·波罗在家信中这样描述北京:“我到了一个农村 —— 一个巨大的农村!”

从建筑角度来讲,当时北京的确与农村相差无几。中国虽然很早就出现了城市,但却没出现“城市建筑”,只是乡村类型的建筑摆在了城市里而已。从宫殿到农舍,都是一些孤零零的个体建筑,组合后成为院落,再成为村落或城市。
这也许和我国古代城市的性质有关:它往往只是政权所在地(都城、省城、县城)。因而一座硕大的城市往往只为市中心的一个掌权人而存在,为其而服务。

不像许多其它地方,城市一定处在交通枢纽上,是个物流集散地,是个经济发达区。在人群聚集的同时,城市土地急剧增值,建筑的密度和高度随之加大,形成所谓城市类型的建筑。这些建筑会一个挨着一个地呈现给城市,其共同且延续的界面围合出了城市里的街道和广场,构成具有整体感的市容。

如今,我们会把老房子成片地拆掉,然后再建出依然孤独的个体,彼此之间都是空气。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规划模式与中国传统城市中的建筑关系一脉相承。只是老城中的建筑只有一层,围墙也是一层,加在一起构成了街面的秩序。而现在的建筑高度已经达到了二、三十层,联系彼此的墙体却还是一层高。此时,这些院墙除了将街区、大院与城市隔离之外,已无法参与城市形象的塑造了。

我们对城市缺乏关注
欧洲在建筑教育中十分强调城市,而中国却非常忽视这点,很少有人理解建筑作为城市的基础,应为城市承担起责任和义务。

由于建筑学来自西方,因此在国内的教学中教师也会假模假式地给学生一个具体的地段,让他们着手设计。
但包括教师在内,没人真正搞清楚具体地段的意义,致使最终的方案并没能通过建筑的出现使城市的这一局部变得更积极,而只是多了一个漂漂亮亮、孤零零的个体。

在建筑学的学科中,原则上要求单体建筑与左邻右舍发生必要的关系。但在中国做设计,其中的难点在于发展的速度太快,导致新建筑建成后,原有的左邻右舍可能已经消失,剩下的其它建筑也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但即便如此,或正因为如此,建筑师就更要关注建筑与城市的关系。

“很少有人在建筑设计中顾及城市的关联性。我不知道这是否为当下城市建设中急需重视的问题,但城市被孤立物体充斥却是不争的事实。”建筑师齐欣最后说道。
本期索引
档案编号:20180530
【58—2—1】马可·波罗:1254年9月15日出生于克罗地亚考尔楚拉岛,逝于1324年1月8日。威尼斯旅行家、商人,曾游历中国,著有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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