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前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早上我突然想小叮当了,但奇怪的是一点也没想那天晚上她动人的裸体,只是想一种抛开肉欲上升虚无的心灵。我努力不去想,还想。最后我就怀疑今天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叼着一块五的香烟,骑着扔大街上都没人要的自行车,穿着一条92年的牛仔裤,披着一头油腻的长发来到了厂门口。我看了看门口传达室大爷在黑板上写的日期,今天是98年6月8号。
然后我就看到了厂长的笑容。
我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推着我的自行车就往里冲。他一把抓住我自行车上的破铃铛,笑着对我说
“小徐,来来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小声的对他说“厂长,我真不知道你和小红的事,这都是我乱说的”
他不理我,我只好跟他走,本来我还打算提醒他前面的裤拉链没拉上,但看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路姿态,气势和他前开门露出的一抹红色很相配,所以我觉的提醒他就是对红裤衩的不尊重。而且厂长连裤衩都穿红色的,这是对小红情深意重的一种态度。
从跟着他进入办公室他就一直对着我笑,我看着他那两排大黄牙,很想让他老婆再扇他一巴掌,然后把他的头固定在只能看着他老婆的位置,我看他到底笑不笑的出来。
我喜欢看小孩的笑,纯真自然,因为那是真笑,而我害怕看成年人的笑,你不知道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就像小叮当骗我的那个晚上,她哭的时候我坚守住了防线,但等她笑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就和她上了床,包括早上让我负责任的话都是笑着说的。古龙说过,笑是最厉害的武器。我觉得也是。
其实那天厂长对我笑确实有原因,但我不能说,他给我说的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为此他还特意把办公室门关上,屋里很暗,让我想起了古代太监们月黑风高夜密谋残害忠良的画面。我告诉厂长,我虽然是流氓,你让我伤害小姑娘的心我还能办到,但残害忠良的事我坚决不做。
他告诉我,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做,我是不相信他,他除了不是太监,做的事比太监还狠,他说这次是好事,我说好事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说。他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义正严辞的对我说:“徐三,你的表现你自己是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知道你会被开除多少次了!”
但转瞬间他又变了笑脸,给我开起了玩笑:“徐三,古人说三十而立,你这都三十三了,除了裤裆里的那个玩意还能立一下,连走路都立不起来。”
我告诉厂长你是不是在嫉妒我那玩意还能立?他哈哈一笑,我也能立,我嫉妒你干吗?我说那不一定,凡是这样说的往往都是不能立的。他对我说,三十多岁了,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
于是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他,你的裤子拉链开了,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拉起来,掩盖着了那一抹红色,我扬长而去。
这当然不是我俩全部的谈话内容,但厂长不让我说,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们。
但我工作的地方可以说。我在厂质检科。而我是第一质检员,之所以称为第一,是因为只有我自己在第一线。而我坚持在第一线,又是因为我怕科室的那几个小姑娘晒黑,除了我们科长,那几个小姑娘长的可白净了,让她们去第一线,我不舍得。
我在第一线工作职责就是查验棉花的杂质,以及检查棉花里是不是加了石头砖块什么的。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工作,主要问题在于我认为这份工作一点都不符合我流氓的气质,流氓是专门挑女孩优点的,而我的工作却是专门挑缺点。我为此感到很郁闷,我也曾绞尽脑汁的想象棉花和女孩的共同点,以求寻找一点工作乐趣,最后还终于让我找到了,她们都很软,也很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