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何以为家》,全程更多的不是感到悲伤,而是一种无奈。当影片结尾,字幕打出来扮演主人公赞恩的小男孩就是这部影片原型,他所演绎的只是他过往的生活的再现时,心情突然复杂,言语匮乏。
“你为什么起诉你的父母”,一个只比桌子高出了一点的小男孩对着法官说:“我起诉他们为什么生了我”。影片开始,抛出了一个荒诞的结果。父母、小孩、起诉,戏剧化的角色冲突,引出了其背后的故事。
叙利亚难民逃到黎巴嫩,没有身份,没有工作,只有一家的孩子。12岁的小小的赞恩也要出去打零工补贴家用,影片赞恩在拖着煤气罐时不止一次的望向接送学生的校车。校车离去时,只有他拖着”重担“在破败的街区中前行的背影。生而为人,他没得选择。
当他心爱的妹妹被父母卖给一位相对有钱的人做媳妇时,赞恩受够了。在父母眼中,这么多的孩子,不过都是一个个的工具,用来交换,用来赚钱。他拎着一个装垃圾用的蓝色袋子,离开了这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在”逃避“的路上,他遇见了一对黑人母子,三个人开始互相依靠。同样没有身份证明的黑人母亲有一天偷回了一个餐厅客人吃剩下的蛋糕,而在自己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的赞恩,吹灭了人生第一个生日蜡烛。虽然不是为他过生日,但那是第一次,影片中的他笑了。而第二次这样的笑,也就是影片的最后,他拍摄护照照片时。
当生活仿佛有了希望时,黑人母亲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被抓走了。萨恩开始承担起了独自照顾孩子的重任,黑人母亲的不告而别,让萨恩问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你的妈妈就不担心你吗,他就不担心他的儿子吗,看来你妈妈比我妈妈还坏。“而这些话,大概也是说给自己的吧。
为了活下去,萨恩卖毒品甚至卖了黑人小孩,他要逃出这个出国家,他想有他应该享有的人生。但因为需要身份证明的资料才可以离开港口,没有办法又回了”家“,然而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生证明,他们不过就是这个国家的蝼蚁。蕃茄酱还有名字和生产日期,可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更让萨恩觉得可笑的是,他的妹妹刚因为没有身份证明无法住院小产而死,他的母亲却告诉他,她又怀孕了。
”我曾以为我们长大了,就会变成好人,受人尊敬和爱戴。但是上帝不想让我们变成那样,他们要我们当地毯,供人踩踏。“
整个影片没有传达苦难中的英雄主义,更没有撰写一个在挫折中奋斗继而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因为这个背景太宏大了,想赞恩一样的难民区的孩子,太多了。在影片中赞恩曾说“这是个什么国家。”何以为家,不只是家庭的家,也是国家的家。
赞恩在被剧组选中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发生改变了。这背后所传达的是这世界上还有多少像赞恩一样的孩子,在泥潭中隐忍生存,我甚至不敢用”坚强“这个词,因为这更是一种无力,他的父母还会在法庭上咆哮着抱怨,可是赞恩,更多的是沉默。
你无力改变出身,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境。人人生而平等,可加之外界条件,这就是一个悖论。
影片从一个家庭折射出整个难民社会的现状,而在我们的生活中,其社会意义言简意赅,当你还无法对自己负责时,就不要把孩子当作你重生的希望,因为你做的,只不过是又拉了一个弱小的生命跌入深渊。
“我的愿望是睡觉的时候有枕头可以枕。”——赞恩·阿尔·拉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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