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烈日当空,周围堆满了修建房屋的沙石,人们依然在忙碌着,带着大大的草帽,让人看不到他们埋在在阴影中的面孔,车辆不停的在其中穿梭,扬起一片片尘埃,在阳光下飞舞,被大风猛的一吹,像一群缩小版的蝗虫猛然冲向一处,我快步穿梭其中,尽量少的让它们通过鼻孔钻进我的身体,还好这段距离并不遥远,我很快就将它们甩在了身后,走在了大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绿化丛中本就单薄的树木在烈日的狂轰乱炸下也只剩下少许的残枝败叶,树干也摇摇欲坠的弯曲着,像个佝偻的老人在苦苦的支撑着,等到着老天什么时候心情好了,降下让它返老还童的琼液。所以也不能指望它为从它身旁走过的我提供片刻的凉爽,不过好在我皮糙肉厚,在这条不知尽头的道路上悠哉的行走着,看着偶尔打着伞或戴着帽,或低着头的匆忙的行人,我感觉自己也算勇气可嘉,不禁悄然得意起来。偶尔经过几家正在营业的店铺,年迈的老人们在门前摆着一个小摊铺,卖着自家的蔬菜果实,但似乎并不在意生意好坏,更多的是三三两两聚在有遮阳伞的椅子下,闲聊家常,乐此不疲。马路前方不知为何堵塞了,不知情况的司机们都纷纷摇下车窗,探出透露着焦急的脑袋张扬着,在发现了这毫无意义之后,也就手撑着车门,耷拉着脑袋在吞云吐雾。前方的道路似乎走到了尽头,一座华丽的建筑物伫立在了前方,应该不是随意出去的地方,我便顺势朝右走去,这是一片更加荒芜的地带,一边是杂草丛生,各种废弃物品随处可见的荒废的土地,残留的少许干枯的谷堆依稀可以让人想象到这片土地以前的面貌,另一边是已经被改头换面的一望无际的水泥地面,不久可能就将林立出一座座高楼了。只有大马路边上栽培的小树苗透露着一丝丝生机。我就这样在马路边走着,宽阔的视线也找寻不到一个行人,只有麻雀不时从杂草堆中飞出,发出唧唧的声响。我就这样在马路边缘走着,望着周围的景象,也觉得些许枯燥,真正让人欣喜的是天空。那一望无际,环绕在天空四周的蓝天白云,在阳光的渲染下更加显得纯净。我找不到任何一种形容它的方式,因为它永远不会凋零。前方高耸的雪山上,还有些许冰雪消融未及的残留,在峰尖上等待着时间来将它带走。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临近的另一条马路显得繁忙许多,不时有车辆奔驰而过,撩起一阵尘土。不知它们谁是幸运的那一条。前方立起一座高大的门洞,上面一个斑驳的门派写着前方这座古镇的名字,我停住了脚步,看着远处古老,破败的房屋,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回家的念头此时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踌躇片刻,便调转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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