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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列国之中,有一个邾国。邾国是鲁国的附属国,一个弹丸小国,没什么存在感,大体相当于欧洲的摩纳哥。
不过,再小的国家也有国君,是国君就有贤明和昏庸的分别。邾国的第十六任国君邾庄公,就是其中特别差劲的一个。
邾庄公胸无大志,只喜欢寻欢作乐。冬季的一天,邾庄公照例在王宫里组织酒局,招平常喝得来的大夫夷射姑陪酒。
古代的酒酒精含量不高,类似今天的米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酒过三旬,夷射姑就喝多了,膀胱有点急。他溜出王宫,准备去外边方便一下。
出了宫门,一个门房走上前来,向夷射姑讨肉吃。按照当时的习俗,达官贵人参加酒宴,像门房这类下等官吏是可以讨肉吃讨酒喝的。显贵们高兴就赏点,下人们也跟着乐呵乐呵;不高兴可以置之不理,也无可厚非。
可这次活该门房倒霉,夷射姑发飙了。他肚子里憋着尿,正急着寻方便,而且喝多了,心下就有点飘。我是跟国君称兄道弟的高级部长,你他娘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讨肉吃?!
这个门房受过刖刑,一只脚被砍了,拄着拐杖。夷射姑就一把夺过拐杖,对着门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门房被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本来呢,这就是个乐呵事,你不赏肉吃也就算了,平白无故的打我算怎么回事?!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门房一门心思要找机会报复夷射姑。
2|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一天,春和景明,风日晴好,邾庄公登高远眺,心旷神怡。
忽然,他无意中看见在宫墙外面,一个人正拎着一只瓶子泼洒庭院。湿漉漉的地面一下子坏了他的好心情。他立刻把那人招来,质问是怎么回事。
洒水的人就是那个门房。他说:“昨天晚上,夷射姑曾经在这里小便,把地给弄脏了,我洒水冲洗一下。”邾庄公有洁廦,一听这话,立刻暴跳如雷,好你个夷射姑,居然胆敢在我家口撒尿,还有没有王法了?!他立刻吩咐侍卫,去把夷射姑给我抓来,我要弄死他!
不知道是夷射姑运气好,还是听到风声躲了起来,反正是侍卫搜捕了半天,也没有抓到。
听到侍卫回报,邾庄公更加怒不可遏。你们这帮废物,一个大活人都抓不到!说着,就从床上跳下来。
没想到,因为太过激动,没有留意地面,邾庄公一个不小心跳进了床边的炭火里,王宫里霎时就飘起了烧烤的味道。
等侍卫们从惊呆中回过神来,邾庄公已经糊得差不多了。没多久,他就因伤口感染溃烂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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