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小说）

尴尬（小说）

作者：王在

散儿分配至桑榆堰小学己经八年，同事们对他的评价两个字：老实。散儿不爱言谈。有空就爱读点书。在同事中一站就脸红。每次他极少参与别人的议论。静静的呆在屋里，透过窗户看一点一点的青天。无聊，发呆，有时也胡思乱想。

他是最没有野心的人，别人都愿意与他交往。桑榆堰小学的校长姓古，也爱读点书，两人的性情极为投合，不时也在一起坐坐，谈人生谈文学，散儿少了一份孤独。

暮色己合，学生回家了。散儿在划火柴点煤油炉做饭，两手油兮兮的，老古望着散儿脸上的油渍，不禁感叹起来，说：去我那里吃吧。砰砰的火焰在煤油炉上燃烧，散儿呼呼地吹灭了。

老古请散儿喝酒，散儿不会，但经不住老古的劝。散儿红了脸，于是就喝了几杯？散儿红光满面的出来，他的心砰砰的跳动，他最不愿意别人说闲话，那是使他最尴尬的事情。

出来后，他遇见了一个老师，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象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心里。他好想把这苦恼向别人诉说，但总是难以启齿，于是他也学着古人的样喝酒浇愁。如此这样，她也学会了喝酒，久而久之把这事淡忘了。

常常听别人谈学校的事情，都有责备报怨老古的意思，他不想去议论别人，这是一个人的品质。想，一个小小的学校换成谁也能管得下来。

一次，家里来了几个同学，都爱喝酒，酒量也大。母亲有事也来了，散儿陪他们吃饭。同学在一起自然热热闹闹，结果，你一杯我一杯，大家都喝醉了。散儿坚持还喝，母亲极力阻止，散儿不听。母亲怕散儿酒后乱说，散儿却毫无节制叨叨学校的事，说自己也能当校长。母亲把酒杯抢了过去，掷在地上，散儿觉得极为伤感。想起这些年自己拘拘谨谨窝窝囊囊的做人实在活得尴尬，他大吼：我就是能够当校长。

说后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母亲在说什么。第二天一早，醒了，睁开眼好后悔。

老家一个人来了，母亲和她摆散儿昨天醉酒的事。说散儿醉酒后如何如何乱说，特别说到他说桑榆堰小学的校长就是他也能当。此时老古正站在门口。散儿欲怒不行欲恨不能极度的尴尬。

九五年四月十二日